从迷迷糊糊被女奴泼了水到去殿中换衣,容惜大脑都是一阵不清楚,她尝试过用那枚玉佩呼救过,但没有回应。
她深知,自己现在是待宰的羔羊。
必须要逃!她咬着自己的手腕,一阵刺痛让她清醒了些许。
不能坐以待毙,她想。
她跌跌撞撞地起身,撞向原木门,没有丝毫反应,她终于意识到,逃不掉了。
容惜瘫坐在地上,白色的琉璃透着阵阵寒意,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刺骨铭心。
她的耳边轰鸣声不断,她的心宁静到无法呼吸。
“咔嚓。”钥匙转动在铁锁上。
是谁都好,只要不是昵勒,她想。
命运女神显然没有听见信徒最虔诚的祷告,昵勒的布靴就在她的眼前。
他弯下腰,对她好像说了什么,容惜听不清,也不想听清。
昵勒嘴角的笑意越发狂妄,他抱起容惜,放在榻上,鼻尖抵在她的颈间,问。
“漠北最皎洁的月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长生天对我的指引?”
容惜听清了,但不想理他。
昵勒等不到回应,就自顾自的回答自己,“一定是的,因为长生天认可我。”
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昵勒从她里衣上扯下一枚玉佩,他戏谑的看下玉佩看下她,道。
“让我想想,漠北最皎洁的月亮,你是北齐皇室里的哪一个呢?唔,北齐好像只有一个公主耶”
“长公主,容惜?”
他用天生的优势,压制着容惜的反抗挣扎。
“不是。”
见鬼,他是怎么发现的。
“漠北最皎洁的月亮,你骗我。但我不在乎,再过一会,北齐皇室最后的傲骨也会被碾的粉碎。”昵勒确实有一副好相貌,此时却也显得尤为狰狞。
昵勒压弯北齐的脊梁,沉沦贪欢。
漠北余晖风干她最后一丝忧伤,秃鹰在沉默哭诉,窗外突兀的花香充满安详。
昵勒站在窗边,吩咐着奴隶们,把他漠北最皎洁的月亮送回中原,他咧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