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的很快,聂荣走在最后,他神色不明,只是定定地望着北方。
那是他生长的地方,是他的家乡。而现在,他要为他的家乡,奉献他的所有,用他的满腔热血,去染红东北黑土。
聂荣敛去乡思,顺了块饼子,去履行他的诺言,照顾好那位公主。
夜色沉沉,他的步伐格外沉重。
容惜从聂荣出帐就已关注到他,见他冲着自己走来,心下疑惑难言。却见他同那些奴隶们交谈了一会儿,就领着自己去他的营帐。
容惜:????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营帐里并不冷,烛光耀眼,容惜不禁想起了那个美妇人,她的母妃,一个貌美、性子刚烈的江南女子,容惜很敬佩她,也很心疼她。
聂荣坐在榻旁,递给她一个饼子,道。
“吃。”
这冷不丁一下打断了容惜飘飞的思绪,她接过饼子道了谢,那人却不再言语。
容惜啃着饼子,想着这一路她的猜测。北齐亡国之君是幼主,在他之前那任估计是自己的父皇。那聂荣呢?他在这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只是将军?估计不会那么简单。
还是不能放松对聂荣的警惕。
弦月悬在银盘,决绝且凄美。
聂荣张口打算说什么,却蓦的揽过容惜,扯着她的衣服,褪去大半,吹去榻边火烛,眼神不敢向下乱看,只是抬头看帐顶。
从帐外看,像两人纠缠。
容惜只觉好笑,果不其然帐外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隔的远只能听清依稀几个字。
可汗受伤了。
聂荣有些担心,心道冒犯,但还是摸上她的眼角,果不其然一片湿润。他只得开口轻声安慰“娘娘心愿已了。”像哄小孩儿似的。
外面的人群虽少但有,聂荣一直保持那副模样,耳边却悄悄地红了。
容惜见时机差不多了,问他。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
聂荣一噎,还是说了实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