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何不用夜先生?”
韩王还以为什么好主意呢,就这?
“爱妃有所不知,夜先生高居秦国九卿之一的廷尉,寡人如何用得?”
明珠夫人轻轻靠在韩王安的肩膀上,朝他耳边吹着热风,道:“这算什么,大王忘了吗?昔日苏秦可是同时配了六国的相印。”
“就连被秦惠文王重用的的张仪,不也做了魏国的国相吗?”
明珠夫人声音朦胧,继续引诱韩王,道:“如今秦国和韩国约为兄弟之国,夜先生反正要在韩国待一段时间,大王难道就看着这块宝玉闲置蒙尘吗?”
韩王一下坐正了身子,原本迷糊的双眼中散发出从未有过的精光。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
身为一国之君,谁会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好?
在保证自身权位的前提下,任何一个国君都想带着自己的国家走向富裕与强大。
曾经的韩王也梦想过改变韩国的命运,所以他算机关、苦心谋划,从公子走向太子,又从太子坐上王位。
成为韩国最至高无上的那一位。
只是,当韩王春风得意,正打算收拾这个破碎的山河,实现自己的万丈雄心时,现实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
韩国可怜的国力束缚了他的豪情。
落后的制度捆住了他的手脚。
还有各种尾大不掉的利益集团,相互推诿、相互攻讦,更让他身心俱疲。
就这样一天天、一年年,韩王的志向终于一点点被磨平。
他的年纪越来越大,肚子也越来越大,只有曾经的梦想,一点点变小,直至消失。
可如今,号称天下第一智者的夜一来到韩国,难不成这是自己的第二春。
这样的念头刚刚升起,韩王安却又气馁道:“爱妃所言在理,可我韩国却没有位置安排夜先生。”
“大王何出此言”
韩王安则无奈的解释道:“夜先生身份尊贵,是当今秦王的老师,更是担任秦国廷尉一职。”
“寡人倒是想用他,可职位给低了,人家不接受,甚至心里不满”
“但要是职位给的太高,那几个朝中重臣又该不高兴了”
韩王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声音之中无限惋惜,道:“若夜先生是韩国人,寡人立刻叫张开地滚蛋,让他接任相国一位。”
“可他终究是秦国人,是要走的”
“除了夜先生,韩国境内能担任相国一位的,除了张开地也没有别人了”
“张家世代重臣,寡人总不能为了夜先生在韩国几个月的任职,就寒了张家的心吧”
听韩王诉着苦,明珠夫人却似早有预料,婉转着声音,道:“大王岂不知,秦国是有左、右二相的?”
闻言,韩王先是惊了一下,旋即精神大振,道:“爱妃是说,让寡人任命夜先生为韩国右相?”
明珠夫人回以一个勾人的笑容,点头道:“右相在廷尉之上,却在左相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