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焱妃依旧易容示人,她们觉得夜一的眼光有点毛病。
明明选了一个惊鲵,审美是在线的,却又选了沈月和绯烟两人,还没自己好看呢。
这··眼光怕不是间歇性抽风。
只有狗子是最清醒的,它知道从今以后家里面惹不起的人又多了一个。
随后的日子里,夜府还算和谐,就是绯烟和沈月两人似乎天生不对付,见面就要掐两句。
每每这种时候,夜一都会躲在暗处,像看戏一样津津有味。
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啤酒、瓜子,不然夜一兴致更高。
就这样过了几天,嬴政再次派人请夜一入宫。
“先生,前日让寡人学习的这篇《富国》着实惊艳,仅浅读几日便受益良多”
···
“王上,阴谋算术不是你该学的”
···
“这些,交给我”
···
“如先生所言,寡人愿与先生一起去完成这份万世荣光的大业”
此刻年轻的君主紧紧地抓着夜一的手,脸上绽放出空前的豪迈,仿佛天下已尽在掌握。
两人畅饮数杯,夜一忽然对嬴政行了个礼,道:“王上,臣已经和相国说好,待大军班师之后,为臣谋求廷尉一职,届时还希望王上配合一下。”
嬴政大手一挥,道:“先生是寡人的老师,一个廷尉有何做不得。”
“呃,不是这个”
夜一声音放低,道:“臣想说的是,到时候相国会举荐我为廷尉,大王在殿上得配合一下。”
嬴政顿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夜一是让他装的像一点,免得吕不韦起疑心。
这也不叫事,嬴政隐忍了这么多年,论演技那也是影帝。
“先生放心,寡人定不会让仲父看出任何破绽”
嬴政神色一转,又好奇问道:“不知先生为何对廷尉一职情有独钟?”
这个问题吕不韦也问过夜一,到底是秦国的君和相,对主管律法的廷尉果然很敏感。
夜一不敢怠慢,十分严肃的回道:“大王要创造的,是一个从未有过的、大一统的国家!”
“其疆域之大、人口之多、国情之复杂,都是空前的”
“商君之法已逾百年,光这百多年就已经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更不要说统一之后”
“若届时仍一成不变,用起来怕是捉襟见肘”
夜一目光深远,声音慷慨,道:“因此臣下愿再行商君故事,为王上探寻一套定国安邦之法。”
闻言,嬴政的反应也和当初的吕不韦大致相同,他看了夜一好一会儿。
末了,“先生好志向!”
“王上过誉了”
夜一谦虚了一句,随后又道:“臣有一件事还要劳烦王上。”
“先生请说”
“过段时间,臣想去一趟韩国,还请王上找个理由给我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