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魏云已经不在太医院多年,陛下纵使身体抱恙,那也自有御医为其诊治,哪里还需要把魏老爷子请进宫啊!
“陛下病了?”苏淮也低声道。
“应该是,我进去的时候里面还一阵阵药味儿。”晏沉说,“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去问问子燃吧!”
魏子燃今天一天都没出门,仿佛就是为了等他们。
看见他们到来,没有丝毫惊讶。
把人迎进屋,连口茶都没给人准备,直奔主题:“我觉得你们还是给七殿下捎个信让他回朔京吧!”
晏沉与苏淮对视一眼,这意思很明显,京城风向要变。
“陛下病得很严重?”苏淮蹙眉问。
魏子燃摇了摇头:“不是严重,而是蹊跷。”
“怎么说?”
“陛下的病看似普通的头痛,可是经久不治,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王公公这才秘密请了我爷爷入宫为陛下诊治。”魏子燃道。
“老爷子怎么说?”苏淮问。
魏子燃顿了顿,方道:“是中毒。”
闻言,两人俱是震惊。
“慢性毒,这种毒在陛下体内至少有五年之久了!”魏子燃说,“不过我爷爷没把真实情况告诉皇上,后来我问他,听他那口气陛下恐怕……时日无多了。”
“如此严重?”晏沉回想昨晚面见成帝时的状况,虽然看的出来圣上龙体抱恙,但也不至于有行将就木之态。
魏子燃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总之,这个时候保险起见,还是让他赶紧回来吧!”
晏沉奔赴丰澹一事迫在眉睫,京中的一切只能苏淮去处理。
晏沉出发的前一晚,苏淮来到将军府,然后就把大夫人再三交代“不许留宿”的话尽数抛到脑后。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心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尤其是在燕知舟给他来信之后。
这事儿他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商量。
“不回去吗?”晏沉看他。
饭都吃完半天了,苏淮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苏淮眯了眯眼:“你这是在赶我走?”
晏沉笑着摇头:“当然不是,我巴不得你别走。”
“咳~苏廷让我问你,赶不赶得回来参加他的婚宴。”苏淮忙转移话题,不知怎么的,只要一跟这人单独呆在一起,脑子里不自觉就会想到一些带颜色的东西。
“什么时候?”晏沉问。
“三月十八”苏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