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家的生活过的很优裕,像我在美国的生活就不会过的这么轻松!一个月两千美金的薪水,房租和保险交完后只够吃饭、买cd的了‐正版cd很贵的!&rdo;
&ldo;不,不是经济的问题,是文化的问题。这一点不怪你们美国人,要怪中国自己的香港人、台湾人,还有娱乐圈;他们整天搞些娘娘腔的转口文化的东西,把不懂事的小朋友们搞跨了!你知不知道我早就不听、不看港台的那些东西了?我觉得都是给中学生的娱乐!&rdo;
&ldo;美国也一样,hollywood越来越俗气。&rdo;
&ldo;哈哈,好莱坞在政治上越来越正确了!欧洲电影更加人文一些、个性一些。但这不是主要问题,你们西方人是有信仰的,流行文化不会给个人带来很大的灾难。&rdo;
第十二章醉(6)new
&ldo;但流行文化愚弄了爱情,人们过早地、过滥地享受了爱情,导致早恋、婚外恋、同性恋。&rdo;ji好像跟阿弥比赛似的批判着自己的国家。
&ldo;能粘上点&lso;爱&rso;还好,就怕男女之间只剩下赤裸裸的性关系!你发现没有,感情是要维护的,像某个生活用品一样,需要修修补补地维护;但中国现在已经没有人修过什么东西了,感情就更懒得修补!没有修补的爱情就没有故事情节可言,肉体摩擦成为惟一的情节。所以,很多人的爱情故事,其实就是赤裸裸的日本av‐日本人的事就不说了‐不值得说。&rdo;
ji已经独自喝掉了不少的酒,眼中充满血丝,香烟的火芯在他蓝色的眼眸中燃烧。两个舞池中的女孩向ji抖动着身体,ji已是&ldo;身在曹营心在汉&rdo;了。
阿弥忽然觉得,跟一个老外发如此这般的牢骚,也许根本就是对牛弹琴!美国人虽然不像欧洲人,特别是法国人那样热衷于搞婚外恋;但他们最多担心的是艾滋病问题,而不是有性无爱的问题!自己这样地大谈女人,美国人ji肯定以为我需要女人!&ldo;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rdo;‐管他呢,自己的郁闷总算得到了变相的发泄。
凭借酒气上涌,阿弥大胆地预见‐爱情,是现代社会愚民政策的巨大阴谋,经过全人类的炮制,总有一天会成为一剂毒药。那将是一种充满冥幻的毒药,作为血肉之躯的人,一旦想起就会中毒,没有任何明显的媒质、不需任何的药引子;正如指间的香烟……香烟的迷雾飘忽在他眼前,一个尼古丁女郎的婀娜身材在靠近……阿弥恍惚觉得,一种力量正在侵蚀他的身体,理智像风中的飘絮,断没有抓在手中向上攀登的可能;只能任其下坠、下坠、坠向闪光与漆黑并存的深渊。在无限深渊的底部似乎有着残星的微亮,稍不注意,残星也很快闭上了眼睛。于是,周遭是铁板一块地黑,只有暗风的微动说明这种黑与死亡存在界限;况且暗风中隐隐有一种香味,带着超越冥界的蛊惑,却有着人间最明显的记忆!有了这点记忆,人就可以飞翔,像梦‐这一缕浮香远比那理智的飘絮来得真切……
明天醒来的时刻,眼前一片陌生;说是醒来,其实只是眼睛睁开,头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应该是在哪里呢?&ldo;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rdo;阿弥忽然想到柳三变的这句词,感到迂腐之极,差点笑了出来。时间已是早晨,没有杨柳与残月可供参照。曾经相似的酒醒时分,在上海的华山医院里,那是有护士看护的,一问就知道是因为前天晚上醉酒在延安高架路下,华阳警署的警察送到医院来;来龙去脉也就搞清了。这次酒醒后是在一间空屋里没有人可供查证;只能从回想最后的记忆开始‐‐但那是怎样的醉呀?关电视式的!突然间记忆的屏幕转为黑白,连雪花状的亮点都没有留下。
破旧的窗帘,挡不住的光线和噪音挤了进来;好像是四川口音正在吆喝着&ldo;收‐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rdo;不,对,是昆明话。阿弥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在昆明,而不是成都!于是,昆明打开了那台被关掉的电视机,断断续续,有关的记录片播放了出来。
&ldo;ji这小子,把我扔在哪里了?&rdo;一骨碌爬起来,阿弥像丧家犬一样到处找寻线索,以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房间里不知在何处的电话响了,循声索去,电话那头是ji得意的坏笑‐
&ldo;昆明的女人怎么样?&rdo;
&ldo;什么叫昆明的女人怎么样?&rdo;
&ldo;床上怎么样?&rdo;
&ldo;……&rdo;
&ldo;昨天在骆驼酒吧,你喝多了,一直讲所有女人的坏话!有一个女孩偏偏喜欢这一点,他说你是吃了女人的亏,需要女人来补偿的!她特别愿意补偿你,我就把你们送到我的朋友大伟那儿了。怎么样?她还在你怀里吧!&rdo;
&ldo;什么呀!&rdo;
阿弥觉得事情搞得一塌糊涂,他奇怪人醉了怎么可以什么都忘记!科学原理上讲,醉酒醉的是小脑;但自己的情况好像是大脑醉了而小脑清醒,要不然怎么会有ji所说的事情。他伸手摸摸自己的&ldo;东西&rdo;,没有什么迹象表明昨天晚上使用过;感觉一下腰的疲劳状况,酒醉后的乏力掩盖了一切。他很快怀疑是ji的谎言,即使情况属实,自己也肯定保持了&ldo;贞洁&rdo;‐他自己清楚,喝醉了,是什么也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