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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原本也注意到了打火机放在烟上的问题，&ldo;就你心眼多，人家是无意的。&rdo;想想也许阿弥是吃醋了，&ldo;谁叫你不识相，怎么样，你干着急!&rdo;

姜灿低笑不语，阿弥觉得他肯定是故意所为。只有文静一头雾水，阿弥告诉文静道：&ldo;打火机的那种放法‐放到人家烟上，是有那个那个意思的。&rdo;阿弥做一个两手相叠的手势。

姜灿马上坏笑起来，大骂阿弥下流，并把烟和打火机统统送给阿弥。

文静乐得姜灿的愿望实现，说：&ldo;你们上海人表达得这么含蓄啊！听说成都有的酒吧内直接就有电话，每一桌都有，或者准备了联络用的单子，表达意思用电话或单子。&rdo;

姜灿补充说：&ldo;不需要去这种地方就会收到电话、单子的。&rdo;

至此，姜灿对的欣赏表露无疑，不管是文静还是阿弥都这样认为。也许本人会觉得，全世界的男人对她都该这么讲话，不管怎样，话本身很中听。兴致所致，决定开始杀她的&ldo;回马枪&rdo;了，酒桌上的主动，也是她一个客户服务人员的本分。她先向文静敬酒，接着就向姜灿发动了进攻，进攻方式是玩毂盅。

文静随手拿起一本画册，翻了一会儿就问阿弥：&ldo;为什么画中总有一个人突显出来？&rdo;

阿弥看到一幅画，20世纪70年代的一家三口标准照模样，父母是暗淡的灰色，孩子却是鲜活的彩色。好像是要表达代沟，或者某种希望，但阿弥却说：&ldo;在我眼里，今晚全场都是灰色，你是彩色的！&rdo;文静赶忙用杂志挡住脸，冲阿弥努嘴、闭眼。阿弥没有这个胆量迎上这个吻，嗫嚅了一句&ldo;收到&rdo;。文静却不饶不依地继续等待，吓得阿弥赶忙抽烟躲避，并扯淡地要文静抽烟，文静气得果然抽起了烟，并把打火机放在阿弥的烟盒上，用眼睛示意阿弥注意体会个中用心。阿弥放下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今天万万不能对文静就范，搞不好文静会要求去&ldo;心族&rdo;的房间，自己身上还带着的体液！

第二章火（12）

大凡年轻人的酒局，不喝醉几个，往往是不知如何收场的。果然，姜灿和已经从&ldo;豪言壮语&rdo;进入到&ldo;胡言乱语&rdo;的状态，眼看就要&ldo;不言不语&rdo;了。文静和阿弥也许同时想到了逃走，姜灿却突然说：&ldo;文静，你要负责送大家回家哈，我，我不行了。这是车钥匙。&rdo;文静只好接了过来。

在回去的路上，文静开着车，阿弥坐在副驾位置，和姜灿坐在了后排。的回马枪显然杀得过猛，已近不醒人事的地步，随着汽车的摇晃，明显地靠在了姜灿的怀里。对于姜灿而言，乐得如此亲密地依靠，也许还可以激将一下文静；另一方面，他也为自己的醉感到后悔，干吗不是阿弥醉倒，某些时候他确实希望全世界都醉倒，只剩下自己跟文静两个；他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但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不断加重着他的醉，另一个他几乎希望醉在这样的艳香里，一直跟怀中的热情美女保持着这样的依靠。

汽车第一个送达的恰恰就是姜灿。当他下车时，另一个不情愿的他逃离了躯壳，继续在车上让依靠，仿佛跟自己回来的只是一堆尸骨。姜灿试图唤回那个游离于自己的&ldo;他&rdo;，烟，是用来招魂的最好东西。姜灿挣扎到镜子前面点燃一支烟，他确实早就戒烟了，但就像遇到旧情人就找到自己的过往一样，重新抽起烟，一个&ldo;我&rdo;字像烟雾弥漫了姜灿的周身‐

我曾经痴迷于女人正如痴迷烟。女人那时只是一个女孩，女孩由于跟我相爱而成为女人，成为女人的女孩不再有曾经的乖巧和清纯。成为女人的女孩开始有了永远不确定的需要，需要爱的激烈、更需要爱的温存，需要爱的醇厚、也需要爱的纯真……中国的男人女人在骨子里讲的是相互之间的情义；但西方观念主宰的当代，男男女女们需要着浪漫，正如香烟的尼古丁与焦油一样地纠缠‐‐浪漫与情义之间，就是男欢女爱亦或劳燕分飞的情场细节……我曾经对她说：&ldo;我对你的爱戒都戒不掉，像我的烟瘾一样；但我的情义抵不过你的浪漫，我只好把爱情和烟瘾一起戒掉了，不就是一阵青烟嘛！哪有真戒不掉的？我爱抽烟，是因为我爱；我爱你，也是因为我爱；没有了爱，我和烟没有了关系，和你也一样！我不还是我吗？看看镜子里的人，那就是我！我又抽起烟了，但并不代表我在想你！&rdo;

姜灿由于久不抽烟，只觉得烟是可以醉人的，人像被抬起来一样轻盈缥缈，另一个自己，随同烟雾，飘向了那个留在身边的&ldo;他&rdo;‐

他跟依然坐在车内的后座上，的依靠仍然那么亲密而不设防，身上的香味包围着他。在阿弥下车后，依然留在车上，并对他说着情话，这情话跟情义无关、跟浪漫无缘，只是世纪初或世纪末的必然。谢谢他厚实的胸膛，还说他是一个稳重的男人，不像阿弥一样疯疯癫癫，更不像很多男人一样浅薄！相信工作上与他合作顺利，一起玩也会很投缘。文静嫉妒地听着他和的谈话，文静气愤地要下车。下车后，文静把车开得飞快，快得像过山车一样。他看着窗外模糊旋转的景色，觉得眩晕，文静总是不说话，却放起了一首忧伤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