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满月便被纯阳神算收为关门弟子,半岁通读道德大经,深藏仙行二十载的真正天才!
可惜了,同时是她也个女疯子!”
夏寻苦笑地摇了摇头,接着认真地把大香插入鼎中…
“敬,当年在仙行纯阳战死的二十三位先人。”
夏寻朝三清跪下恭敬一拜,继续沉吟道:
“因为,他们太可怜…”
“不过是几位小小的三代弟子,仗着有点过人的天资,就以为能把持一方,非要往龙潭虎穴里插上一脚。结果死了都找不到个说理的地…”
“呵呵…他们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就苦了后人咯。没日没夜地想着为父报仇。”
“你说他们可怜不可怜?”
夏寻恭敬地再插上一根大香。
“再敬,日前岳阳城内,战死的一千二百七十位同门兄长。”
夏寻再次跪下恭敬一拜:
“他们太无辜了”
“你即便是想报仇想疯了,也不能逮着人就疯咬呀…”
“你爹那两剑是七星那位给的。你要发疯,大可冲着吕随风他们去。何必耍这样的小手段,用你哥来做契机,去怂恿外面群牛鼻子呢?”
“即便你真的能把那位引出来,以你现在的层次又报的了仇么?”
“一千二百七十条人命,因为你发一次疯就这样没了…”
“你说他们无辜不?”
夏寻把手中剩下的大香恭敬插入鼎中,没再跪拜。而是缓缓地往右侧白帘走去…
“还有一根香呢,是给外面那位常乐师兄的…”
“乓当…”
白帘后传出瓷瓦跌落声。
突来异响,没有打断夏寻的缓步,他仍边走边碎碎念道:
“因为他太冤…”
“本来只是去了次踏雪,被刺了两剑,破了道心。静修个几年也就没事了…”
夏寻走到白帘之前,轻柔地抚摸着白绸:“反正他还年轻,静修对他来说,反而还能消去些心中的仇恨,也对得起你师傅给他取的名字…”
话越说越冰冷,越慢。如一只伺机的猎豹
他突然猛第加速怒道:“可他偏偏有一位随时会发疯的…”
“妹妹!”
一话说完,他大力扯下白帘…
“沙……”
夏寻拉着的速度很快,但并没能把白帘一下子全数扯落。
因为丝绸很轻,只比空气重一点,所以落得很慢…
恰如初冬细雪,细细沉浮,随风飘扬…
随着白帘缓缓飘落,逐渐遮挡的真容。
白桌、白柜、白瓷杯,白枕、白被、白棋盘,是间女子的闺房。清雅秀气,一尘不染,一律摆设皆为洁白。就连盘坐在棋盘前的那位女子也很白。
不过是白得渗人…
她年逾二十一二,瓜子脸,樱桃嘴,迷人大眼,五尺长发随意散落在盘曲的小腿上,柔顺乌黑。怎么看都是一副美人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