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我的手机…密码6个1…拨1,让人上来,重酬…”
说完,他猛地推一把程续,把身体整个蜷缩起来,厉声道:“出去!”
……
“是我,是我,别怕,是我…”,程续扶住他的肩把人揽向自己怀里。
被他的声音安抚,周泽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药物反应几乎瞬间压倒了他仅剩一线的理智,他摇身一变,成为行为不受限的禽兽。
嘴唇巡岗般胡乱落在程续的额间、脸颊、颈项,最终找到他的嘴唇,他一边喘,一边断断续续解释:“我难受,我控制不住自己,我难受…”
从浅啄,到无法餍足的深入,唇舌勾缠,周泽渐趋焦躁,开始扒拉程续的衣服。
他像雏鸟想找到一个温暖的巢穴,无法克制地在程续身上探索。
“我帮你,我帮你,深呼吸,深呼吸”,程续吻住他,一边努力“安抚”他,一边在脑子里念经。
干燥温暖的肌肤,沉重的喘息,此时此刻,紧贴在他身上的,是对他来说罂粟般youren的身体。
是他唯一的爱,也是他的毒。
不用下药,程续想干的,绝对比现在正在做的,多得多。
几乎快咬断牙槽,他才忍住了自己的情欲,没干出啥离谱的事儿。
……
不知过了几轮,周泽的呼吸平缓下来。
他睁眼,看着眼前人,一行泪流下来,不知是委屈还是屈辱,一言不发地转过了身。
胡乱套上衣服,程续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绕到床的另一边,蹲在周泽身前,很轻地说:
“喝口水,你被人下药了,没多大事儿,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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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来过
“林熠让你来的吧”,周泽没接程续递给他的水,声音里也没有温度。
除了林熠,谁能有本事在这个环境给他下药,还能一路绿灯地把程续送到他床前。
“我到底是多可怜,就连林熠都能干出这样的事帮我”。
红潮退去,周泽毫无血色的脸,是森森的白也是森森的冷,他低垂着眼帘,目光不曾施舍给程续半寸。
程续把水杯放床边,慌不择路地哄人:“或许是因为我可怜,因为孤孤零零、无依无靠、年老色衰的我可怜。”
“孤孤零零,年老色衰?”不知是想到了哪一幕、哪个人,周泽提起一侧唇角,看着眼前人冷哼一声,“从我想靠近你的那一刻,你身边从来不缺看向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