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云全程心不在焉,只胡乱吃了几口饭,元宝一吃完他就放下了筷子。
林溪云起身欲跟着元宝去客厅看电视,盛朝却在背后喊住了他。
盛朝慢条斯理地喝着汤,说:“元宝说今晚想睡在这里。”
林溪云:“行,那你好好照顾,我等下自己回去。”
“你现在就走?”“不,我——”盛朝掀起眼皮看了林溪云一眼,碗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淡淡地说:“那留下来吧。”
出乎盛朝意料,林溪云并没有拒绝他。
盛朝说是这么说,但选择权还在林溪云手上,他原以为林溪云把元宝哄睡着就会离开,谁知他处理完公务从书房出来时,林溪云的车还好好地停在车库里。
林溪云坐在三楼的露台处,藤质小木桌上摆着几罐冰啤酒。
夜风习习,别墅区建在半山腰,厚重的夜色下,远处的树林连成漆黑一片,在夜风的吹动中如波涛般起伏。
虫鸣入耳,月色透过云层只在木地板上留下一小片光斑。
脚步声渐近,盛朝顺手从桌上开了罐啤酒,他背靠着栏杆,说:“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林溪云放下了手中的啤酒,“不敢不答应。”
“你对我倒是了解。”
盛朝不置可否,“我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其实也不是了解你,只是总结的经验而已。”
盛朝饶有兴致道:“经验?什么经验?说来听听。”
林溪云:“不能喝酒,准确地说是不能当着你的面喝酒。”
“当着你的面喝酒总会发生些不太好的事,每次都是这样,好像已经成了什么定理。”
冰凉的水滴顺着盛朝的手掌留下,从手肘处滴下。
盛朝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挺早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林溪云回答说。
十一年前的最终标记并非意外,而是盛朝有意诱导。
林溪云的酒里掺有微量诱导发情的药剂,与John打算喂给林溪云喝的是同一种类。
盛朝准备了很久,几乎考虑到了方方面面,虽然他也曾怀疑过林溪云是否是真的一无所知,却因为林溪云太过自然的表现而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