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都由我担着!”
卫燕喜指挥着婆子进屋助产,丫鬟们进进出出,一盆盆清水进屋,一盆盆血水出,看得人心惊胆跳。
她回头,喊过鹌鹑:“你去外面看着,要是看到钱老爷,别管其他人还想说什么,直接把人拉回来!”
钱府也不是那么太平的地方,有的是人盯着钱雪柳。
她什么也不怕,就怕钱雪柳被人拦住路,更怕喜鹊在产房里出任何意外。
钱雪柳那儿得了消息,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路上果真遇到点麻烦,好在他也不是吃素的,让身边人处理后,继续飞快回府。
然而,还有人比他更快。
“秦王殿下?”
钱雪柳一下马车,就见到了翻身下马的景昭。
景昭还穿着在军营里的一身衣裳,风尘仆仆的,沾着灰,还染了血。
“徐嫣然把卫家人带到燕京来了。”
他一落地,张口便道。
钱雪柳脸色发沉:“我已经听说了。”
他走上前,与景昭并肩往里走,“喜鹊今天这事,我不会放过他们卫家。还有徐嫣然。”
“说到底,是孤连累了你们夫妇。”
“王爷以为,顺了徐嫣然,把那个女人重新娶进门,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么?”
钱雪柳看着景昭。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唯一的答案只有否定。
男人们没有再聊,沉着脸赶到了产房门口。
卫燕喜一见他们,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可算来了!
钱雪柳进了产房,隔着门,卫燕喜都能听见喜鹊的哭喊声,还有钱雪柳的安抚。
那哭声,凄厉得像从她记忆深处挖出来一样。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紧紧捏住拳头。
她记起来了。
姐妹俩从人牙子手里被分开的那天,喜鹊也像现在这样哭得凄厉。
那是对彼此命运和生死的不知所带来的恐惧,也是对某种意义上来说,唯一相依的手足分离的不舍。
后脑勺被人轻轻按住,头顶上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
“别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