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喜把人搀扶起来,身后跟着的几个宫女忙上前带人下去医治。
“你要把我的人带去哪里?”白芙蕖尖着嗓子问。
卫燕喜答:“去医治。”
白芙蕖:“我不准!她是我宫里的人,就是被我打死了,也不准离开!”
“白芙蕖,你还没疯够吗?”佟太后问。
“你们抢走了我的儿子,现在来质问我有没有疯够?”白芙蕖冷笑,“你的废物儿子没死,被你保住成了庶民,所以你来抢我的儿子,你要我的儿子认你做娘……”
“太后是先帝正妻,所有皇子皇女皆要称呼太后为母后。”
这一回,是景昭打断了白芙蕖的话。
“可我才是他的亲娘,是我十月怀胎小心翼翼地把他生下来的!”白芙蕖道。
“对,所以,你也是太后。皇上不会忘记你是他的生母。”
“不行!你们会把我的儿子变成废物!”
“被你桎梏,他才会成为废物!”景昭毫不留情,戳穿她又一个谎言。
“宫变的时候,你为何命人打开西边的宫门?你以为,借着无人注意,让成国公府的人从西边入宫,围堵住我的兵马,废帝就不会对你们动手?”
“你口口声声舍不得皇上,却在永年伯走投无路,试图在祥庆宫内挟持你的时候,一把推出了自己的儿子,致使他当场丧命。”
“等到宫变结束,你发现儿子其实还活着,你又做出一副母子情深的样子,抱着恭王嚎啕大哭。你和你身后的成国公府,不过就是为了目光短浅,左右摇摆的墙头草罢了。”
白芙蕖浑身发抖:“没有……”
景昭扬手将一份东西扔到了她的面前。
白芙蕖低头,那在地上展开了一半的绢帛,分明就是成国公府众人的认罪书。
这边还在说话,卫燕喜已经听到了殿外的脚步声。
她回头去看,郑愔正牵着恭王、现在该称呼为皇上往这边走来。
白芙蕖一声“我只是想活命”,恰恰好叫年幼的新帝听得一清二楚。
“母后。”他喊了一声,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迈过门槛,走进大殿。
卫燕喜看看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的白芙蕖,再看看从身边走过穿着龙袍的新帝,没忍住,别过了头。
“瑞儿……”
她听到白芙蕖喊了一声,紧接着却是新帝向佟太后行礼问安的声音。
“母后,儿想给阿吉立个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