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他玩不大,也不敢玩大。
“不多,七百多两。”
景昭淡笑着受了她的殷勤,“他倒是有些手气,输点赢点,加上赌坊里那个叫虞姬的女人帮忙,进进出出,还是只欠了七百多两。不过这里头,你要说没有虞姬跟赌坊的鬼伎俩,显然不可能。欠了那么多,才开始找卫铁牛的麻烦,是那叫虞姬的女人听说徐嫣然死了,知道卫铁牛还不出钱,觉得再不收网要亏。”
卫燕喜已经知道,那个暗戳戳开着的赌坊不是秦王府,也不是秦王府底下谁的产业。那七百两银子始终是个窟窿,是窟窿总要找东西堵上的。
“那钱怎么办?卫铁牛还得出来?”
“不用他还。”
景昭的话,叫卫燕喜差点叫出声来。
不用他还几个意思?秦王府出这笔钱?
七百两,能买多少东西?
够普通人家吃用多少年?
“秦王府当然不会替他还钱。”看出她脸上的意思,景昭答道,“是赌坊被查封了。赌坊一封,所有欠的赌债,就都不用还了。只不过……”
他有意卖了个关子,别有深意地冲她挑了挑眉。
卫燕喜一脸茫然。
等看到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涨红着一张脸凑过去要往他脸颊上亲。
哪知敌人太过狡黠。
说好的降落地点,临落地突然转了个向。
脸没亲到,她倒是不偏不倚地亲在了他的唇上。
男人宠溺的轻笑溢出唇齿,她回过神想往后仰已经彻底来不及了,只能被捧着脸,然后咬上唇瓣。
良久之后,卫燕喜终于重获自由,坐得远远的,一边扇风,一边满脸枣红地搓了搓发疼的嘴唇。
景昭看着她的反应,似笑非笑:“像卫铁牛那样欠了大笔银两的赌鬼,债是不用还了,但需要统一看管,劳作三个月以作训诫。”
三个月的训诫,听着时间长,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不少人家听说家里的赌鬼要被官府带走劳作三个月,都感激地又哭又笑。
赌鬼不是人,这些人家里大多被拖累得连正常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三个月不见赌鬼,不用被打被骂被偷钱,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反对官府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