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眯眼笑:“你姐夫翻了两天的书,列了几十个名字,又往道观、寺庙里跑了几趟,这才给孩子定下名字了。”
天下佛道是一家……
卫燕喜汗颜:“叫什么?”
“鹤轩。”
“听起来倒是个文雅的名字。”卫燕喜点点头,拿手戳戳大外甥吃得滚圆的小肚子。
喜鹊靠在床头,笑:“你喜欢孩子,那就快些生一个。”
卫燕喜抿抿唇。
喜鹊伸手摸摸她的头:“你是王爷的人,王爷疼你宠你,甚至为你拒绝了赐婚,你还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卫燕喜看她。
“王爷待你是不是真心,你看不出来?他不肯续弦,身边又只有你一个,将来的小世子不从你肚子里出来,能从哪儿来?哪怕将来王爷他还是有了正妃,但你在他身边这么久,感情是别人比不了的。”
卫燕喜张了张嘴,想说“他俩不是来真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看不出景昭有多在意自己。
可感情是会变的。结婚还能离婚呢。
现在的这份在意,这点好,又能依存多久?
两年,三年,还是五年?
之后呢?
看他娶妻纳妾,看他儿女满堂,她永远成了枕边人之一?
这种痛,如果注定要得,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砍了苗头。
卫燕喜嘴上不说,可脸上清清楚楚把心思都写明白了。
喜鹊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脸:“咱们这样的身份,能有一时的欢愉,便该认一时的好。将来的日子,谁说得准。你姐夫如今疼我,可更敬重前头那位夫人,将来且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出现。”
喜鹊低头看看孩子,“所以,我早就想明白了。你姐夫疼我一日,我便爱他一日,要是哪天不疼,那就不爱了。我有儿子,我疼他爱他就够。”
喜鹊的话不能说有错。
她是彻头彻尾的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认的这个理,其实已经比这个世界大部分的女人要头脑清醒。
但卫燕喜的心里就是梗着这根刺。
拔不掉,又吞不下去。
与此同时,皇宫。
景昭下朝之后,意外的被小皇帝邀请一道用午膳。
说是午膳,却莫名变成了所谓的家宴,一同吃饭的还多了徐家几个小辈。
徐嫣然赫然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