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夸张的是。
武安侯被徐家人打得鼻青脸肿后,离家出走,据说宿在了一家暗地里做皮肉生意的小院里。
那服侍他的女人是个爱说话的,等武安侯走后,她很快就在服侍别人的时候,多嘴提了武安侯床上的事。
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
满燕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武安侯……那方面不行。
武安侯好歹也是侯爷,他丢脸,便是朝廷跟着丢脸。
偏徐嫣然好像不知道一般,趁机到处与人哭诉。
说自己当初被人花言巧语骗去了一颗真心,等嫁过去了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奈何要面子,不好再和离,这才委曲求全。
又说原本想就这么过下去,奈何武安侯风流成性,做出了太多丢人现眼的事,徐家身为皇后娘家,实在不耻和这样的人为戚,所以她要休夫。
当然,诸如此类的消息,以卫燕喜的性格,是不愿意去主动打听的。
她只要想起徐嫣然这个名字,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所以,在和喜鹊在茶馆吃茶的时候,听到大堂里的说书先生将武安侯府的那些个是是非非当做故事般讲出来的时候,卫燕喜一口茶没来得及咽,喷了出去。
“咳咳咳……不是,这、咳咳,这武安侯的事,就这么随便到处讲?”
喜鹊忙给她擦了擦衣裳:“这有什么?听说当年成国公府送女儿进宫时,这些说书先生还编纂了好一段兄弟二人与白太妃的爱恨情仇。”
卫燕喜:“……”
见喜鹊这么习以为常的样子,想来这些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里,多的是这类惊人的内容。
卫燕喜擦了擦嘴,默默往底下听书的人群扫了一眼。
“不用这么紧张。”喜鹊笑道,“这些事,但凡不是较真的人,都不会去管。更何况,是徐嫣然自己把事情嚷嚷到满大街都知道,说书先生们也不过就是添了几笔……”
话说到这块,底下大堂里突然冲进一拨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冲到说书先生跟前就是一通打砸。
听那些人话里的意思,是武安侯听说了说书的事,发了怒。
卫燕喜忙护着喜鹊从茶馆里出去,怕她一个孕妇在外头再受惊,便先送她回了钱府,这才自己回秦王府去了。
她今次出门没带鹌鹑,身边跟了那几个会拳脚功夫的丫鬟。
轿子经过秦王府附近的一处巷子时,风吹过帘子,她随意往外瞥了一眼,只见几个行色匆匆的男子往巷子深处跑去。
与此同时,他们的身上,一道银光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