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喜下意识搂住他的肩膀,等在坡上站定,忙要伸手去拉他上来。
景昭拍开她脏兮兮的手,几下上坡:“能走么?”
“能走。”
卫燕喜心虚地用手在衣服上抹了一下,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在地上趴过,衣服跟手谁都不比谁干净。
她嘴上说能,但真走起来,景昭还是一眼看出了问题。
他无奈地吐出一口气,直接再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身后郑愔的手下有些震惊:“王爷?”
满燕京的人都在传,说那个杀人如麻的秦王对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侍妾那是捧在手心里的疼。
这传言自然也入了他们的耳朵。
可秦王是谁?
那是先帝在世时庇佑边疆的杀神,谁能信他会这么宠着一个身份卑贱的侍妾。
现在?
他们信了。
景昭冷冷地瞥一眼被他们从矮坡下拖上来的几个人,抱着卫燕喜转身离开。
没得到秦王的回应,他们又去看鸬鹚。
鸬鹚从始至终都是那张脸:“不用抬,拖回去就行。”他顿了顿,板着一张棺材脸,贴心道,“别累着你们。”
“……”
被景昭抱回法喜寺,卫燕喜才后知后觉地自己居然跑了很远。
恭王被人拐到寺里,还有人试图谋害他,这么大的事法喜寺住持自然得了消息。郑愔虽要救人,但也知道此事影响甚大,于是他特意叮嘱了住持和其他僧人不可声张,以免让人知晓,也免得让寺里那么多人惊慌失措下出了意外。
卫燕喜被抱着还没到后院,就看见余氏杨氏领着几个僧人朝这边走来。
景昭喊了声“余夫人”,然后把人放了下来。
余氏远远看见从秦王怀里下来的卫燕喜,顿时变了脸色,慌忙走上前。
“受伤了?”杨氏心疼道,“这手怎么擦破了?身上还有哪里疼?脚痛不痛?”
“杨姨别担心,我没大碍。”卫燕喜笑笑,“方才被那些人追着跑,一不留神摔了几跤,擦破点皮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余氏稍稍松了口气,不赞同道:“女儿家皮肤娇嫩,不好轻易受伤的。虽然是小伤,但还是得回去好好养养,不能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