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喜擦了擦嘴,瞠目结舌:“王爷,你刚才说多少?”
景昭体贴地递上一块帕子:“一百两银子。”
卫燕喜啧舌:“三天,就三天。王爷,你让人做了什么就让卫铁牛背了一百两银子的债?”
她不喊卫铁牛爹,就连称呼姜氏和卫幺儿,也都直接地喊他们母子俩的名字。
“姜氏知道这事吗?”
景昭摇头。
卫燕喜这下乐了,美眸一转,狡黠道:“三天就一百两,不管是什么,也不管会不会利滚利,我就不信姜氏知道了还能饶了卫铁牛。”
说到这里,卫燕喜想象卫铁牛被姜氏追着打的情形,心情格外痛快,恨不能到时候去旁边递递棒子,送送锤头。
景昭听着她幸灾乐祸的笑声,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笑够了,卫燕喜声音一低,往他这边凑了凑,看着景昭问:“王爷,王爷你到底让人做了什么?三天就一百两银子,难不成是把他骗到赌坊去了?”
“罗奎的人哄他去了一家地下赌坊。”她理得近了,女儿家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景昭微微垂下眼帘,一本正经地说,“只是带他去了一次,赌不赌,是他的事。没有人逼着他往里头砸钱。”
那家地下赌坊的幕后老板是郑保保,后台是小皇帝。
明面上,是郑保保用来为小皇帝打探各方消息用的,暗地里却是他自己敛八方钱财的一个手段。
卫燕喜惊叹这手段,又问:“卫铁牛卖了老家田产才出来,但那些田地房子应该值不了多少钱。而且,以姜氏的为人,恐怕钱也落不到他的手里。他怎么就敢在赌坊里……欠下这么多?”
她不懂赌徒的心理。
上辈子工作的时候听说过某某老板的儿子,或者某某集团公司老总去了趟拉斯维加澳门,甚至还有越南老挝,结果输得一干二净,直至破产。
她那时就不懂,现在卫铁牛她更不明白。
景昭声音低沉,笑了笑:“摸着心思,就能上钩了。而且,有人愿意借他钱,套牢了后面才好骗更多的钱。”
卫燕喜眨眨眼:“王爷,你挺坏的。”
景昭挑眉,却是顺势往她腿上一躺,闭眼道:“给孤捏捏。”
隔天上午,卫燕喜去了趟钱府。
喜鹊的脸色已经比几天前刚生的时候要好一些了。她小时候日子过得苦,人虽然在后来养回来一些,但到底身子单薄,就连奶水也不够。
卫燕喜和她一块,看着奶娘给孩子喂了奶,这才抱回来逗弄一会。
“大外甥叫什么名字?”卫燕喜问。
她前两天过来的时候,问喜鹊,喜鹊说还没名字。要不是知道钱雪柳是把母子俩都放在了心上,她甚至都要怀疑这个姐夫能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