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喜吃了几口酒,大约是上头了,坐在位置上晃了晃脑袋。
余氏与定王妃低着头小声说着话,见状对她说:“要不要出去透口气?这里头有些闷,不舒服就出去透透气再回来。”
祥庆宫就这么大,倒是不怕卫燕喜走丢了。
卫燕喜感激地看了余氏一眼,轻声说了谢谢,这边起身往外走。
鹌鹑跟在边上,问了进出的宫女哪儿能透透气稍稍坐一会,宫女指了指祥庆宫的花园,主动提出要带她们主仆俩过去。
祥庆宫在白太妃搬进来之前,也是住过人。
这宫里的一草一木,多数就是那时候留下。尤其是花园一处假山上立着的亭子,更是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
宫女特意带着她们主仆俩上了亭子,又指着假山下说:“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在这儿喊一声便是。”
卫燕喜说了声谢谢,这便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鹌鹑守在边上,怕她醉酒,小心翼翼看着。
这亭子就在假山上,四面通风,五月的风微微带着热,吹进亭子,吹到卫燕喜一个喝了酒的人身上,正好不会太凉。
也就因为这不冷不热的风,卫燕喜靠着亭子的围栏,慢慢的,有些发困了。
正在这时候,假山下,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卫燕喜揉了揉脸,稍稍往亭子外趴出去看了一眼,边上的鹌鹑也跟着看出去,一见底下的人张嘴就要喊。
卫燕喜这时候却突然酒醒,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亭子下。
景昭被徐嫣然拦了下来。
这里是祥庆宫,更是后宫。寻常男子一向是不能随意进出后宫的。
景昭出现在祥庆宫,身边自然跟了知事的太监,见徐嫣然突然出现拦人,那太监当即上前要说话。徐嫣然却好像没有看到第三个人,脸颊上浮着红晕,冲景昭笑了起来。
“见到我,王爷是不是有些惊讶?”徐嫣然捋了捋耳边垂下的发丝,“我与王爷许久不见,也不知王爷还记不记得我……”
“不记得了。”
“……”
徐嫣然手抖,目瞪口呆。
景昭的眉心不易察觉地轻皱了一下:“这位夫人……”
“我是徐嫣然!”
徐嫣然着急地喊出在的名字。
景昭仿佛终于想起她来,“哦”了一声:“原来是你。听说你再嫁了,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