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对着刑架的、包厢内唯一一座沙发上,一金发男子披着件酒红色外套,正兴致缺缺地看着面前的表演,听见门响,斜睨了一眼,而后便惊讶道:“沈少爷?”
沈亭心内不适,懒得搭理这人,径自踩过地上淋漓的鲜血,走到两个奴隶面前,伸手摘了他们面上的头套,上下打量一番,而后冲着仍旧站在门外的陈钰摇了摇头。
不是陈朦。
陈钰的肩膀一点点地松了下来,脸色却仍不大好看。
“这是闹得哪一出?”金发男子从沙发上站起,原本披着的外套自他身上掉落,立马就有侍从膝行过来轻手轻脚地捡起叠好。
andy也跟着沈亭进了房门。刚想赔笑着解释一番,就听得沈亭淡淡开口道:“找个人罢了,耽误了王公子的雅兴,真是抱歉,今日王公子在夜色的所有消费免单,权当是我给王公子赔礼了。”
andy微微惊讶了一下,他本以为沈亭不过是郑长东养在家里摆着好看的花瓶,没想到到底世家出身,交际应酬即便不常做,也不意味着他就真的完全不懂。
“这没什么。”王尔得听了沈亭的话倒毫不在意,“横竖过来玩的,既然玩起来没意思,倒不如不玩。”
他长着一张极美艳的脸,而这份美貌却与他的狠厉成正比,笑得越美,下手越狠。且手下sub一水的儿的私奴,签卖身契的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私奴,早年间把人玩死玩残的状况不在少数,又全凭权势和金钱压了下去。
他挥挥手,示意侍从将那两个奴隶放下来,又对着沈亭惋惜道:“好不容易弄上手了个奴隶,没想到半路上却被人截了胡,只好临时抓来两个凑数,只是表现实在差劲,让人倒胃口。”
沈亭暗想是谁胆大包天敢截这位主儿的胡,面上却道:“王公子若不嫌弃,夜色倒还有些不错的奴隶,只是下手时,难免要注意些轻重了。”
王尔得摆了摆手,“夜色的奴隶,规矩多不说,长相也都是平平,我可没兴趣。不过……”
王尔得上下打量了沈亭几眼,“如果沈少爷这样的美人儿愿意陪我玩上一玩,那倒是荣幸至极。”
沈亭哭笑不得,心说这人倒也是色胆包天,无奈道:“今日有事在身,改天吧,改天我一定陪王公子好好玩玩。”
王尔得微笑,摘下纯白手套,轻握住沈亭的指尖,屈膝在人手背上印下一吻,“我等着您,尊贵的小王子。”
沈亭收回手,正打算离开时,忽然听到背后的王尔得低声道:“沈亭,如果有条狗,你养了十年,他却跟别人跑了,你说,要不要把他抓回来?”
沈亭想了想,道:“就算是狗,也有自己的选择。”而后迈过门槛离开。
“他是谁?”出了包厢,陈钰就忍不住问道。
“王家的独生子。”andy道,“父亲是a市最大的房地产商,母亲据说是英国什么奢侈品家族的大小姐,亲叔叔是当地政界的一把手,你说这样的人,在a市是不是得横着走?”
陈钰倒吸一口凉气,andy却看见沈亭脸色凝沉,连忙讨好道:“不过和郑家自然是没法比,郑总的生意……”
话还没说完,只见沈亭已推开了另一包厢的门,然后几人就齐齐愣住了。
包厢内,一奴隶正跪在地上给人口交,这场景放在夜色本身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那个一脸陶醉、魂游天外的人,是、顾江源。
顾江源听见门响一个激灵,睁开眼看见是沈亭,当即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手忙脚乱地就要把那玩意儿退出来,胯下的奴隶却在这时猛地一吸,顾江源本就激动,此刻更是头皮发麻,猝不及防地射了。
沈亭:“……”
陈钰:“……”
顾江源:“!!!”
方思抹掉残留在嘴角的白浊,转过头,冷冷地看了沈亭一眼。
顾江源好容易拉好裤链,连忙道:“沈亭,你听我解释!我和他、我不是……”
沈亭默默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