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年谢家也一直在盯着这些人家,不会漏下这条罪过。但到底不比贾赦当众叫破此事来的干脆分明。
贾政眼前一黑,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半个时辰过去,番役果然一一呈上罪证。
忠勇亲王还等着抄宁国府,于是甩甩袖子道:“可还有隐匿?劝你们不要自甘罪戾才是。”
别说条条罪状都在二房的贾政了,连贾赦都口中发苦:方才他们还能自称一句草民。然现在罪状在前,却是草民都做不得了。
贾赦只得带了荣国府众男丁叩首道:“犯官不敢。但犯官祖父遗产并未分过,惟各人所住的房屋有的东西便为己有。”
忠勇亲王今日一人要走好几家,于是也不叫人立时就将东西拉走,只是留下一批人贴封条,并命荣国府所有人等不许走动,主子皆居于荣庆堂内,奴仆们都一同关押在东跨院。
作者有话要说:贾赦:又是大义灭亲的一天呢。
第140章父女谈讲
荣国府抄家之时,商婵婵正在父亲跟前抄写药方。
皇上自“偶然撞破”舅舅带病上岗后,格外动容。
于是不但将宫中两位擅骨伤的太医直接送到了保宁侯府,更命人去搜罗了许多治伤的医术药方,全都送了来。
原本此时正值隆冬,皇上准备将保宁侯送去江南疗养一段时间的,还是商铎坚持道:如今皇上亲政才三月余,朝中尚诸事不稳。待过几个月,便是皇上不说,他也要主动请辞了。
见皇上犹豫,商铎更是恳切道:“臣这症候,是难再养回的。如今趁着还能为皇上做点事,便不敢偷闲。”
顿了顿又道:“再者,皇上择一位新的宰相也非一日之事,总得选个忠心可靠的,臣才敢请辞。”
皇上叫舅舅这番话说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于是这些日子来,对保宁侯府更是加倍的赏赐关切,其用心程度,简直令群臣咋舌。
叫人意外的是,皇上这样厚赏,保宁侯也没有诚惶诚恐的意思,甚至御书房内的对奏,仍是从前那般舅甥口吻,甚至与皇上意见相左时,还敢直言驳回圣意。
于是朝中不乏臣子背后说道:登高必跌重,保宁侯如今眼瞧着圣恩隆重,然花无百日红,他这样不知进退高低,少不得来日因失了做臣子的本分而遭祸。
商婵婵此时就边抄药方边将从哥哥们那里听来的闲话说给父亲听:“人人都以为爹爹是恃恩骄纵,只等着看咱们家朱楼起朱楼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