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婵婵捂着腮:“林姐姐的汤里放多了醋吧,酸的我牙都要倒了。”
商驰转头对妹妹‘和善’一笑,商婵婵立刻低头开始喝汤。
待黛玉离开后,商驰才道:“婵婵,以后荣国府的事情,玉儿不问不必告诉她。”
商婵婵从碗沿上抬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哦”了一声,然后欲言又止。
她这样倒把商驰惹笑了:“有话就说。”
商婵婵立刻道:“大哥是不是吃醋了?”
商驰一笑:“咱们是亲兄妹,不是外人,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胸吗?”
商婵婵腹诽道:大哥你的胸怀也就比咱们那位皇帝表哥强一点吧,就是面上比他做的好看而已。
这些年来,招惹过你的人,哪有不暗中被你算计的。
当然脸上还是甜甜的笑:“我知道,大哥的胸怀像是大海一样宽广,无边无际……”
商驰一笑。
既然只当着妹妹,他也就说了实话:“若是成婚前,我见玉儿记挂贾宝玉,想来会心中不快,再去给贾宝玉找点麻烦也未可知。然现在,朝夕相处,我却更明白她的心意。”
“玉儿虽不肯明说,但其实旁人对她的好,点点滴滴她都放在心上。”
“荣国府毕竟是她住过几年的地方,想来史太君等人哪怕是七分虚情,里头到底有三分真意。”
“玉儿记着这三分真意,我为夫君,自然也要替她记着。”
“为此,我已请父亲在皇上面前替荣国府大房说话——贾琏夫妇若是能脱出身来,史太君也就不至于无人奉养,玉儿也就心安了。”
商婵婵点头,叹道:“平心而论,在荣国府内,要不是史太君偏爱,林姐姐的境况只怕会更差。”
虽然这份偏爱里有私心,更有不到之处。
商婵婵感叹完荣国府的事情,忽然想起:“大哥,父亲替荣国府说话,不会牵累他吗?”
严格算起来,荣国府现在跟保宁侯府也算是有亲的。
商驰摇头,望向窗外:“除了犯南安郡王或甄应嘉那种大错,否则,在帝王眼里,一个臣子的是与非,其实在他做事前就已经有了定论。”
“父亲不会被任何人牵累,除非自己失了圣心。”
是夜,保宁侯将儿女都叫到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