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听说,不由有些羡慕大舅兄。他爹回不来,他的事儿只能在半空悬着。
因商婵婵也听父亲讲了些当年皇上的旧事,感慨道:“当皇子原来这样难。我以为就算不能各个都像五殿下一样随心所欲,也不至于搞得心理都出毛病。”
谢翎摇头:“五殿下也并不是随心所欲。‘愿后身不复生帝王家’这话,连他都说过。”
商婵婵叹息道:要连五皇子都发出这样的感叹,何况旁人了。
怪不得二皇子后来跟甄应嘉一起搞事情,居然跟前朝逆党混到一起去,估计也是心理扭曲,想着既然我活不好,大家索性都一起倒霉。
便有感而发:“俗话说得好,幸运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谢翎:???
“这是哪里的俗话?”
商婵婵心道:奥地利著名的心理学家说的俗话。
然面上却理直气壮道:“你管是哪里的俗话,反正我说的有道理。”
谢翎从善如流点头道:“你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谢将军一切平安?”商婵婵转了个话题。
谢翎点头:“如今失陷的三城中,诸罗城已然收复。其余两城易守难攻,还未曾拿下。”
商婵婵错愕。
谢翎明白她错愕的点在哪里,于是解释道:“是易守难攻,我没有说错。甄应嘉丢掉的是临海八城中最容易守住的两个。”
阜城乃是南海门户,凤山城更是一处军营要塞。
两地都颇为孤绝,十分易守。
且说本朝历代武将。
开国时自然以四王功绩最著。
第一代南安王爷搏命沙场,劳苦功高。然后来子孙,却是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当年跟太上皇出征的老臣里,就以宁荣二公最为骁勇善战,现在的南安郡王周恒之父并不如两人。
再下一辈武将中,别说谢羽册了,连史家两位侯爷都比周恒要强。
所以南安郡王只能承袭自家爵位,而史家却能在保龄侯外另得了一个忠靖侯,有一门双侯的本事。
老圣人当初之所以派周恒周琼去闽南,不是因为那里凶险,而是因为不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