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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行揉他的头发，让他去洗澡。

再出来时，曲川松松垮垮的套了件浴袍，身上的痕迹半遮不遮，头发湿漉漉的。

一股潮湿的柚子香。

肖行走过去，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

曲川吓了一跳，软绵绵的喊了声：“先生？”

肖行透过镜子看他，眼神在玻璃里缠到一块儿。

过电似的，曲川觉得自己心口发抖。

先生怎么还要帮他擦头发呢？他感到不可思议，手指轻轻拽了拽毛巾，小声说：“我自己来就好……”

肖行站在他身后，靠得很近，几乎是半抱着将他钳制在怀里。

“不准。”

他说。

然后不容置疑的拿过毛巾，将发尾的水珠擦干，又打开吹风，手指拨弄湿润的短发。

谁都不说话。

电器聒噪的声音变得安静，还有窗外的雨声也是。

——————

又过了一个月，秋冬之交。

窗户上挂了厚厚一层白霜。

今天，曲川三十六岁了。

他其实不太能记清自己的生日，但是先生记得。

颜舆和137送来了生日礼物，但人没到，肖行提前嘱咐过，他要跟曲川二人世界。

曲川坐在客厅里拆礼物，小心翼翼的，连包装纸都要规规矩矩叠好。

宋襄送了个奶油蛋糕。

毫无缀饰，纯洁雪白，一股甜甜的奶香。

反倒是颜舆的礼物见不得人——

非常挑逗的情趣内衣，还有个红色的蝴蝶结项圈。

曲川一拆开包装脸就红了，上衣是薄薄的一层纱，款式火辣，还附带了一双嵌着漂亮蕾丝的吊带袜。

简直比衣不蔽体更羞人……

他心虚的望了望先生，急忙把衣服装回盒子里。

“颜教授品味不错，很适合你。”

肖行喝了口红茶，似笑非笑的做出评价。

曲川脸红得更厉害，连带着脖子和耳根也红。

“晚上穿给我看。”

先生命令他说。

曲川小声“嗯”了一下，匆匆将盒子收好。

心想，那么正经博学的颜先生，为什么会送他这个呢？

晚饭时，曲川和先生分享了蛋糕。

软绵绵的奶油，吃到嘴里就化开。

肖行并不嗜甜，很克制的吃了一块，然后看着曲川傻乎乎的将雪白的奶油吃到鼻尖。

他笑了一下，伸手擦拭曲川的鼻头与唇角，又将手指放到老师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