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名小弟过来和金虎嘀咕了几句,金虎走到了楼道里,顺着楼梯上到了楼顶。
这年头住的单元楼一般都是和四五栋楼连在一起的,只要上了六楼楼顶,就能走到隔壁楼。
金虎从楼顶走了一段距离,一直到了熟悉的标志附近,这才找到楼道的门,一打开,走进了里面。
刚进去,对面坐着的人就丢过来一根烟,金虎看着这满地的烟头,还有四五包被捏扁的香烟外壳。
“许大毛,你到底抽了多少烟啊?”
坐在对面的,正是脑门上包得跟个球一样的许大毛,他的一边耳朵已经被纱布包裹全了,纱布上还有点渗出血渍,许大毛抽烟的那只右手,还时不时用大拇指挠了挠包扎的位置,看来是发痒了。
“不抽烟顶不住啊,痛了一晚上。”
小弟去拿止痛药了,还不敢在林城城区买,害怕城区的医院里有何宇柱的眼线,大老远跑郊区县里医院买了,甚至连包扎都是他们自己几个人做的,这不专业的手法,金虎怀疑都可能已经有点感染了。
“那你让他们记得带消炎药,你这里老发痒不是正常的现象。”
“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这个礼拜,虎哥,你可别匡我啊,弟弟可是信了你的话。”
说着,许大毛用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们俩商量之后,许大毛主动让金虎把他的耳朵割了下来,带回去交差。
因为何宇柱对许大毛这只耳朵印象很深,有一次扇他大耳刮子,被许大毛的耳环饰品刮了一条血痕,不用说,又是一顿毒打。
当然,这只耳朵的饰品和耳朵的形状,也就被何宇柱深刻在记忆里了。
金虎却笑了笑。
“老弟,你那个什么计划,说实话太粗糙了。
还故意花几个月偷了几百万营业额,然后想骗他到你家那边。
听着都好笑。
说实话,要是我们没来,他搞不好直接就在会所里干掉你了,怎么可能跟着你去拿钱啊。
这边只要一顿酷刑,你什么说不出来,你那几个埋伏的弟兄,他甚至可以直接卖给警察,卖给他自己合作的黑警。”
越听,许大毛越是烦躁,抽了一半的烟也抽不下去了,丢在地上踩灭。
“那虎哥,你的办法可行不,我们几个的命,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要是你真的老老实实被他们安排去杀什么市长,弟弟说白了,你们四个人就从做坏事的小混混变成恐怖份子了。
别说躲到林城,就是躲到缅甸也没活路。”
双方互相戳了一下对方的痛点,金虎也是被讲得烦躁无比,他那些事,虽然有人命,但是警方并不一定知道,他们做得也很隐秘,只要没有人命官司,就算被抓过去,判个十年二十年,起码这个命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