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健顿觉更是尴尬。猛地一探掌,抓向吉娜的手腕,吉娜一动不动,任由他抓住,笑道:&ldo;你抓我的手做什么?我可没打你也没骂你。&rdo;欧阳健倒真拿她没办法。只好冷冷地道:&ldo;跟我们走!&rdo;吉娜道:&ldo;那你也不用抓住我不放啊。&rdo;忽然将手往他眼前一晃,道:&ldo;你瞧,没抓住。&rdo;欧阳健一楞之下,吉娜猛一用力,将手抽了出来,咯咯笑道:&ldo;那是另一只手啊,笨蛋!&rdo;欧阳健本以她是皇帝要的人,不敢太用力,却不料又为她这小儿伎俩所耍,不由又觉好笑,又觉可气,骈指一划,茶桌从中分成两半,欧阳健运掌成风,一招雪落长空,掌影点点洒下,将吉娜全身笼罩起来。吉娜啊呦了一声,对吴越王道:&ldo;那个好人,你不来救我?&rdo;吴越王微笑不答,欧阳健掌影飘忽,忽然片片掌影归成一个,直向吉娜胸口袭来。吉娜胸一挺,眼一瞪,道:&ldo;你敢打我?&rdo;欧阳健一掌就要印到她胸口,猛然想起她毕竟是皇上钦选的妃子,急忙撤掌时,掌力已用的老了,身子不由晃了几晃。就听吉娜大叫道:&ldo;我跟你拼了!&rdo;无数拳脚直上直下打了过来。欧阳健也找不出她出招的章法,又不敢运起内力来将她震开,一时狼狈不堪。吉娜忽然收手,嘻嘻一笑道:&ldo;你说我们两个什么恩仇都没有,为什么要打架呢?&rdo;欧阳健道:&ldo;因为我们要捉你回去。&rdo;吉娜道:&ldo;那就不客气了!&rdo;乒乒乓乓所有的桌子、椅子、凳子、杯子都飞了过来。茶寮之中地方本小,欧阳健避无可避,凳子什么的虽没砸到身上去,却被溅了一身的茶水。这下不由得心头火起,玄功运出,在身体四周布出了两尺大的一个气障,抛过来的桌子椅子还未及身,就被弹了开去,吉娜反而要躲避弹回来的茶水杂物,情势顿时反转。欧阳健一声冷笑,嗤驰四指连弹,吉娜就觉身上一冷,似乎有什么看不到的细丝缚住了四肢,都转动不灵活了。欧阳健冷笑声中,慢慢向吉娜走来,眼中满是讥诮的笑意,似乎在说:&ldo;现在看你还有什么花招。&rdo;吉娜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叫道:&ldo;观大自在!&rdo;欧阳健怔了一怔,吉娜的身子不知怎的突然凌空舞起,在空中一阵翻腾,一道凌厉的劲风直扑下来!这劲风来的好快,如斧如凿,如震雷闪电,如天帝怒发,轰然击在欧阳健胸前。欧阳健猝不及防之下,一口血箭喷出,身子直向后摔出。吴越王皱了皱眉,手一引,将欧阳健的身子带住,欧阳健又是一口鲜血标出,恨恨地看了吉娜一眼,道:&ldo;属下无能,请王爷降罪。&rdo;吴越王摇了摇头,对吉娜笑道:&ldo;倒没想到你的武功这么好。看来你是不肯跟我们走,是一定要本王亲自出手了。&rdo;吉娜满脸都是惊惶,似乎也没想到会将欧阳健伤成这个样子,口中直道:&ldo;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rdo;吴越王仍旧微笑道:&ldo;你一掌能将欧阳健打成这个样子,内功修为也算很不错的了。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答应做了皇妃,本王不出手也罢。&rdo;吉娜双手掩面道:&ldo;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rdo;吴越王叹道:&ldo;这又是何必。&rdo;口中虽然微叹,但脚步却毫不停留地向吉娜走去!忽然钲琮几下琴音,吴越王就觉上方几道暗力悄没声地袭来。当下护身劲气一鼓,只听啪啪两响,锦袍左右所挂的两块玉佩被暗劲所击,掉了下来。吴越王身形不动,真气外运,锁住来袭的真气,猛然一声短啸,真气鼓涌而出,只见二楼上的五色帷幕如经风催,纷纷扬起,飘摇不定之间,琴音陡敛,一位少女青丝垂肩,倚栏而立,怀中一张七弦琴,乌光流逸,古色古香。只见她目如秋月,盈盈一弯,皓月一般的脸上似乎藏了无尽的笑意,她抱琴凭栏,目光往楼下微微一扫,整个茶寮中杀意顿消,似乎连窗外透入的艳阳也变得妩媚起来。那少女轻抬衣袖,拂了拂鬓边散发,纤指如玉,指尖一点丹蔻,真是毫无瑕疵,只听她柔声道:&ldo;久闻王爷大名,果然是好功夫。&rdo;莺语柔婉,略带了三分吴音。吴越王淡淡道:&ldo;我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小贼,原来是琴言姑娘。姑娘不在华音阁修身养性,来这边陲之地做什么,莫非也想做皇上的嫔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