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贝是被强烈的胃绞痛疼醒的,失血的眩晕让他视线半天才恢复清明,入眼就是傅远山逆光的身影。
他突然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意外。
傅远山坐在靠窗处给他挡住光线好睡觉,只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这个人,见他醒了,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说:“醒了,感觉怎么样?”
“奥美拉唑,听过吗?”
“?”
“去帮我开一瓶。”肖贝躺在床上颇有些岁月静好地说道。
“什么,”傅远山问:“药吗,治什么的?你哪不舒服?”
“快点,胃药。”肖贝现在说话都得悠着劲轻轻说,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傅远山连忙去了。
十五分钟后,护士一脸羞涩地帮着肖贝把药吃了,傅远山插兜在一旁看着,护士走后他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疼出的冷汗。
肖贝闭着眼任他擦,擦完后他睁开眼,傅远山在自顾地收拾着台面。
“傅总。”他声音轻轻的。
“嗯?怎么?”傅远山扭头看他。
肖贝觉得他不高兴了,他说:“有没有东西吃啊?”
“你刚吃完药,等一会儿再吃饭。”傅远山回头继续手上动作,“饿了?”
“嗯。”肖贝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口了:“刚才有个老太太给你送了点饭,说是你邻居?”
肖贝这才想起来那个阿姨说要给自己带吃的,“对,是我邻居,她人呢?”
“我让她回去了,着不下。”
肖贝有些讪讪,医院床位紧张,他穷B一个,能住进来都不错了,谁还嫌地方小。
“一会儿你把饭吃了,我给你换一个大一点的房间。”
“不用,”他惊讶地说:“我下午就走了。”
“谁说的?”傅远山语气淡淡的,“住三天,我已经把病房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