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音线跟名字似的,有种冰清的感觉,语调却很柔和,晚上肖贝跟他聊了半天,把公司事说清以后许冰白问他要不要出去喝点东西,他看都已经十点了,就婉拒了。
挂了电话,肖贝盯着通讯录里“傅远山”这个名字看了半天,他眉头慢慢皱起来,这人什么狗脾气,不接电话就不理人,三岁小孩吗?他把手机甩到一旁,去洗漱睡觉了。
接下来几天,傅远山就跟瞎了一样,处处无视肖贝,肖贝也忙,顾不上跟他置气。
这天肖贝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快一周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肖贝从小没什么能走近他心里的人,傅远山算一个,他静静地想,这个也要靠近了又离开吗?可他甚至还不知道为什么。
他看着那个雾化的玻璃,心里一阵烦躁。他想,不管了,起码要去问清楚,成年人了玩什么冷战?
他刚从椅子上坐起来,玻璃门就被推开了,傅远山端着一张脸从他面前走过,肖贝嘴比脑子快:“傅总!”
傅远山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傅总,”他还没想好说什么,“你。。。。。。下班了?”
傅远山微一颔首。
“为什么生我气?”
“没有。”傅远山撂下这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操?”
傅远山这一周心里也异常艰难,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只知道自己不想放开肖贝,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觉得自己嫉妒得快要变形了。
肖贝今天吃过药,早早就睡下了,半夜被一阵铃声吵醒,居然是傅远山的。
“喂,肖贝。”傅远山那边的背景音嘈杂凌乱得很,有很强烈的重金属乐器声和男女欢笑声,但傅远山的声音清澈凌冽,像是撕裂那些靡靡之音穿越而来进入肖贝的鼓膜,只微微带了些醉意。
“傅总?”
“过来接我。”
“。。。。。。把位置发我。”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不出意外,傅远山发来的地址是家会员制的酒吧,竟然还离他家很近。
到了以后,经理亲自把他迎进去,开门就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搂着一个小男孩儿亲,肖贝差点儿以为他走错房间了,要不是他看见了傅远山和公司几个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