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更深,眼下有些淡淡的青,眼里还有红血丝,虞越问他,“你昨晚没睡好?”
许以琛摇头,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有他的朋友顶着鸡窝头下楼,看见虞越的第一句话便是:“胆汁都吐出来了,再喝酒我就不做人。”
这位朋友每次喝大了都是这一句。
虞越说:“我也断片了。”
许以琛走过来,眼里带着探究,“真断片了?”
“这还有假,断得干干净净,感觉被外星人盗走了记忆。”
他眉头皱着,却笑得开怀,屈起手指在她额头用力一弹:“断得漂亮。”
有病……
那天恰好是许嘉宴高考的第二天,等到五点十分,虞越接到许嘉宴的电话,他刚从考场出来。
虞越:“考得怎么样?没给我丢脸吧?”
“那难度有点大,你知道我的。”许嘉宴笑得很轻松,虞越一听就知道稳了。
以他的成绩如果稳定发挥,不说省状元,至少清北不成问题,许嘉宴的父亲其实希望他能出国读商学院,无奈许嘉宴自己不肯,他乖是乖,倔起来也倔,学习的事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
虞越顺着他的话说:“清北想报哪个呀?我的小状元?”
许嘉宴:“哪个都不想报。”
?国内还有更好的吗?她刚想问,就听许嘉宴声音带些软的开口:“我站在门口好久,怎么没看到你?
“你家里没来接吗?不可能……”
“我等的是你。”他语气有些执拗。
虞越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表,来不及了,还有三个小时起飞,她抱歉地说:“小宴,我这几天有些忙,等我回来就去找你。”
许以琛拖着行李箱下来,经过她身边:“别聊了,再聊没收手机了,出发。”
他手欠,轻轻弹了下虞越右耳的耳环,它是金属和钻石,碰在一起会发出特殊声响,很清脆。
手机那边沉默了。
半晌,男生问:“你又要跟他走?”
这个又字就很莫名。
虞越看了眼许以琛,她背过身问:“这次是有正事……你乖,我回来给你带礼物,请你吃大餐。”
那头许嘉宴直接挂了电话。
虞越在另一个城市落地后,收到他几小时前发来的微信,许嘉宴问,能不能不去。
再回消息过去,他不回,打电话,他也不接,虞越还挺无奈的,跟许以琛说小孩儿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