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年拿了一颗红的,是草莓味。
洛承远剥了一颗青色的扔进嘴里,他就问:“苹果味?好吃吗?”
“尝尝?”
“没了啊,怎么不多带点。”
“小姑娘给我的。”
“沾花惹草。”莫年撇嘴。
然后他受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从前洛承远只会吻他嘴角,而这次不是,他尝到了酸甜的苹果味。
“甜吗?”洛承远问。
莫年把嘴里那颗糖咬碎了咽下去,脸颊发烫,没有说话。
洛承远慢条斯理地喝他剩下的粥,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一副坏事得逞的样子。
“出去走走吗?”洛承远拎起椅背上的风衣抖了两下。
莫年迟疑了片刻,说:“也好,带你逛逛。”他伸手拿了风衣穿上,又顺便掐了一把洛承远手心。手被人捉住了,挣了一下,没挣得动,干脆反握回去。
“洛承远,你喜欢我什么呢。”他看着人的眼睛,把他拉到眼前。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顺眼了。”
“看谁都顺眼吗。”
“怎么会。”洛承远笑,“只要是你,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莫年缩了缩脖子:“肉麻。”
他们走到一大片空地,有一只吊得偏高的秋千挂在树上,不像是给小孩子的。
“那些小护士,大约只十七八岁,打了这只秋千,成天往这儿跑。看见我还一口一个先生地喊,也不改。”
“占便宜啊。”
只喊先生,不加姓是一种很亲昵的称呼,是女子称呼丈夫用的。虽然先前不是这样,但渐渐缩小到了这个范围。
“是啊。”莫年有些无奈,“没有办法,总不能因为我听不惯,就不准这样吧?”
“可惜我并不能唤你先生。”
“若夫人要是愿意,我也不介意。”他破天荒地说这种话,自己却害羞得连耳朵尖都泛红。
“嗯?”洛承远看他。
“先生,先生。”他连声更正。
“上去坐坐。”洛承远撺掇他。
莫年半推半就地上去了,洛承远在他身侧小幅度晃着麻绳。
“为什么会想要表明心意啊。”他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过来,“我并不值得托付终身吧。”
“是这样。”洛承远点了点头,“但遇见你之后,我才开始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