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明显,池渔犹豫着要不要回头看一眼是什么吸引了眼刀男。
可没等她有所动作,眼刀男忽然拔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喊着什么,像是某种外语,因为池渔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听着眼刀男狂呼乱喊冲进隔壁房间,疑惑这到底是何种新奇的杀人手法,忽然听到下面沉闷的坠落声响。
池渔以最快速度跑下楼。
眼刀男坠楼的地方不偏不倚正是她计划用来处理尸体的水槽。
水槽残留着一滩血迹,上方飘着一朵云,云上坐着一个被雾包裹的人。
那人正埋头“咔咔”地吃着什么。
听到了下面有动静,那人悬在半空的右脚抖了抖,一缕雾气自脚边垂落,覆盖上水槽。
雾气散去时,水槽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有人坠楼的痕迹。
那人终于停下进食的动作。
池渔下意识后退一步,看着月光投下的影子。
瘦长的影子忽然短了一截,人就那样从雾中跳到面前。
“没事哦,我是来保护你的。”
在[一定是屠宰场磁场不对出现幻觉]和[你是谁你保护谁你保护的方式是生吃人肉吗]之间摇摆了一阵,一种茫然的情绪油然而生。
——哦靠我策划了六年的复仇大计就这么被人截胡了?
池渔抬起头,只见笼罩在那人身上的雾气徐徐散去,毛茸茸的一团咻咻地落进干涸水槽。
毛球的毛很长,落入水槽时仍有几缕飘逸翻飞。
池渔伸出手,慢慢靠近。
手指触碰到近乎雾气般缥缈的毛发,毛球抬了下脑袋,澄黄的眼睛半眯着,一副吃饱了犯困的模样。
像猫。
不是猫。
鉴定完毕,池渔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回口袋。
毛球抖了下,和眼睛相对的另一头分出长长的一条毛茸茸疑似尾巴的物体,像试探又像示好地抬起来,见池渔没动,倏地伸长圈住她后颈。
四周分明没人,却有声音在耳旁响起,柔柔的,像极了轻轻扫过皮肤的绒毛。
“出工费150,工、工时费……8、8块……嗯……接受……呼……”
池渔面无表情地把那条尾巴扔回水槽。
这玩意儿竟然没被摔醒,翻身打起呼噜。
池渔盯着毛球趴卧的地方,琢磨了一会儿,扯了扯唇角,像笑,不甚明显。
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