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武氏不一样,出身低微,比不上萧兰因的家世。萧氏有可能成为皇后,可出身低微的武氏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就算武氏得宠,也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性。
毕竟她要的是后位,至于李治宠谁与她无关,最好让萧兰因与新人鹤蚌相争,两败俱伤,这样就没有人再能威胁她的后位了。
“也罢,就当本宫糊涂了,找了你这么个人。你若是进宫,那就记住你能离开寺庙这份恩是谁给你的。”
“奴自当做牛做马侍奉娘娘。”
王玉颜这才开眉而笑:“不过本宫有件事要说清楚,不是本宫不愿意,本宫也不忍心这么做,可本宫带你进去是没有名分的,你进了宫就和普通的宫人无异,全靠你自己。”
“奴只求娘娘助奴入宫,这已是大恩了。”
王玉颜更满意了,只觉武氏好骗,自古由奢入俭难,武氏原先是先帝的妃嫔,如今沦落到感业寺为尼,肯定很难舍弃宫里钟鸣鼎食的日子,也不奇怪她宁愿做宫女也要回宫。
看人抓救命稻草的感觉的确不赖,但王玉颜很快又想起一茬来,心生疑虑:“等等,陛下认识你吗?”
“不认识,”武氏慢慢取出些纸张,交到王氏手里。
“这是什么?”
“回娘娘,这是奴自己写的诗。还请娘娘助奴传出去,不需要太惹人注目,隐隐流传就好。”
王玉颜翻开一看,都是些写给李治的,情意绵绵的诗句,内容不外乎思念情郎或者旧情难断,外人看了肯定要以为武氏和李治有什么不能言说的关系。
她顿时觉得武氏的胆子超出她想象,连竟然直接捏造皇帝的谣言。
“看不出来,你已经为自己铺路了。不过,你让本宫帮你传一传,就不怕一不小心传到陛下耳中,陛下会识破吗?到时候,连本宫都保不了你。”
武氏笑道:“奴既然是想进宫的人,总得像个法子惹陛下注意。陛下听闻这些传言,不会不查。况且,谣言多了,就成真的,天下百姓,众口悠悠,陛下杀的完吗?”
王玉颜犹豫片刻,将那些诗塞入袖中,“这可是你说的,记住你今日的话。本宫帮了你,你日后可要好好帮本宫。”
她只要除掉对自己的后位有威胁的萧兰因,除此之外其余的事都是小事。反正武氏出身低微,又有着先皇才人这一身份让人诟病,想必除了和萧兰因争宠,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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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郊外住了些许日子,萧兰因觉得李治似乎已经将旱情处理的七七八八。
反正这几日就快收尾了。那也就代表他们要离开了吗?她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府邸,手中的酒坛晃出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