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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午时刚过就响起一道无奈的男声。
“叔瑜,放下饼。”
在李治一计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中,魏叔瑜悻悻然将饼放回食盒。
“不就是那个女人亲手做给你吃的饼而已,我家有的是,陛下。”魏叔瑜在心里白了一眼,随手取了一本书翻着。
当年的小包子已过舞勺之年,将发束起,露出少年郎俏生生的模样。
魏叔瑜满脸写着想尝地偷瞄着食盒,喉结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撇过脸不屑道:“陛下不给,我还不稀罕,谁会在乎那点饼,再说了,兰姐姐做的肯定不能入口。”
李治慢悠悠地拿起饼,慢悠悠地吃下。
魏叔瑜可不干了,:“陛下,批着奏疏还吃着饼,小心沾到朱红了,浪费一个饼。”
“浪费一个饼,也总比吃不到强。”
魏叔瑜刚要抢饼,被李治一掌拍下偷腥的手。
“一共就这么多,给了你朕吃什么?”
魏叔瑜揉揉被打的小手背:“这么多?一共四个呢!陛下吃的完吗?”
“朕日理万机,时刻都要保证身体,未时一个,申时一个,酉时一个,戌时一个,一共四个,怎么吃不完。”李治腾出手比划着。
魏叔瑜心里的白眼已翻得不能再翻,想着这人纯粹就是想独占萧兰因做的饼罢。
“不要也罢,”魏叔瑜赌气地扭头,思来索去越来越觉得气:“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要了!我今日进宫的要事已经禀报完了,只是正巧看见了她做的饼,问一问罢了,我可没闲工夫。”
魏叔瑜双手叉腰,将脸别过另一边。李治登基以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萧兰因,也不知她过得怎么样,打住,怎么好端端地又想到她。
“话说回来,兰姐姐过得还好吗?”
李治闻声抬头,“怎么,你很在意朕的淑妃?”
“何来在意,我不过是看她柔弱得跟绣花枕头似的却总爱逞强,觉得她容易吃亏罢了。”
魏叔瑜的脸微微烧红:“陛下作什么这样看我?我就是想起来有这人,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