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即使是越王也不行。”
一阵轻笑,李治的脸愈靠愈近,唇边又是一抹暖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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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数月以来已连发了几起不法之徒的暴案。
嘭,李世民重重将奏抄拍在案上,满面怫然。
“权万纪到底是怎么管教齐王的!齐王如今怎会和这等枉法之徒为伍?”
他这个五皇子李祐自幼便好结交些狐朋狗友,本以为将他移至封地,派向来以严苛出名的长史权万纪去教管会有所改善,如今齐王手下的人都开始狐假虎威沿街射伤百姓了也不见惩治。
“朕怎会生出这等不肖子。”李世民啐道。
“陛下息怒,齐王应是顽劣惯了,陛下日后多多导教即可。”徐充容整理着帝王的衣角,她虽是一介充容,却是如今最得宠的妃嫔。
“不必劝朕,今不严惩,必有后忧。”李世民当即令人备好笔墨,坐在案头写了起来。
一写就是一个时辰,涂涂改改,案台上的纸叠得越来越高。
末了,李世民将信转给内侍。
这已是他第四次写信训诫李祐了,才去往封地一年便有诸多是非,屡教不改。长此以往,他必会酿成大祸。
无言的烦躁袭来,李世民遣退徐充容,继续咋笔写信,只不过这一次训诫的对象换成了长史权万纪。
信还未满一页,宫人来报魏王到。
“宣。”
“父皇。”李世民头也不抬,丝毫没有停笔之意。
魏王稽首,见李世民没有回话便继续说了下去“儿臣听闻齐州射伤百姓一事乃齐王手笔,期年已连发几起。且齐州商贾杂居混乱,儿臣惧齐王顽劣不能任,身为兄长愿前往齐州禁暴止邪。”
“你怎么会知道是齐王手笔?”李世民突然抬眼。魏王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思路,虚的一身冷汗。
长安的确知道齐州最近的事,可只有皇帝身边寥寥数人才知道是齐王手笔。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李世民冷笑道。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他知道父皇在怀疑什么,连连稽首。
“儿臣只是悯怀齐州百姓,想为父皇解忧,去齐州助齐王教化百姓以正其风,尽兄长父子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