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在原地等他,片刻之后初元又捏着糖葫芦回来了:“这儿居然什么货币都能用,东西还挺便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他舔了一口糖外壳,“还成,口味没我想象的怪,这根给你。”
时鉴接过,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那天晚上一觉梦醒,忽然跟开了窍一样。他一点想不起来自己都在梦境,或是幻境中,看见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只是在那群怨鬼作祟散发怨气的时候,共情到了他们的悲伤。
太疼了。
在发呆的时候,初元突然问他:“时鉴,你说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也算朋友了。那么出于朋友的面子还是管它什么上,你能不能跟我讲点实在话?”
“什么?”时鉴似乎猜得出初元要问什么。
“既然我问,你们谁都不肯说,那么我直接来了。”初元根本也没打算跟他打迂回战术,“我以前,或者是我的前世之类,是不是就认识你们?”
时鉴捏着棍儿的手紧了紧,差点就全说了。
他都不知道是想让初元全想起来,还是继续拿他当个傻子一样把他瞒着。时鉴看得出初元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他还是不敢赌,在回想起所有事后,他会不会还跟以前似的,做出一样的决定。
不敢,原来是这样的。小心翼翼,犹豫迟疑,再到绝不开口。
“你只需要点头摇头。”看时鉴不答,初元稍微有些没耐心,他今天是一定要把事情问个清楚,不管怎么样。
时鉴在经历此生最大的自我博弈。从前他也犹豫过,可是等他想清楚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初元面前,看着他对自己的厌弃,还有更多的逃离。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不该揭开初元的伤疤,也不该去揭开自己的。
“是。”时鉴点点头。
初元表情倒没什么太大变化:“对嘛,就这点事干嘛纠结这么久?话说你们为何都瞒着我?”
时鉴又不说话了。这不是个判断问句,点头摇头回答不出来。
初元把那口憋着的气给吐出来,就差想给手上签子扎时鉴身上了:“就。。。。。。我有权知道我自己的事。”
可时鉴却突然抓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那我说了,你想起来了,千万别。。。。。。千万别再走了。”
初元心里头“咯噔”一下。
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