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又落了几场大雪。
陈国栋离开邱家后就带着蒲幺美去了陈家巷的老房子。接连的打击真的击溃了蒲幺美,她最后在蒲家老屋疯癫大闹一场。
回到陈家巷后,反反复复的高烧不退。
陈国栋本来要带蒲幺美去医院看看的。
蒲幺美自己拦着陈国栋,她眼眸黯淡,心如死灰。
她对陈国栋说:“去医院干什么?”
“我现在这个样子,活着不如死了。”
陈国栋伺候着蒲幺美,给蒲幺美炖汤,买的墨鱼炖的时候放了猪蹄花生。
满屋飘着墨鱼特殊的香味。
陈国栋把汤端给蒲幺美,好言好语的劝她:“好死不如赖活着。”
“再恼火,你也不能真琢磨死。”
蒲幺美抬手,一把推开陈国栋的手。
汤碗打翻,滚烫的热汤溅了陈国栋一身。
他的手都烫红了。
换作以前,陈国栋只会忍受,他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蒲幺美这样对他。
但现在,他和邱家人和陈小秋生活过,知道别人的生活不是这样鸡飞狗跳的。
陈国栋站起来,一点也没有惯着蒲幺美。
“不吃就是不饿。”
“我是回头来照顾你,但我不会再一辈子由着你。”
“蒲幺美,你最好自己清醒点。你回头看看你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你害的?”
蒲幺美愤怒大吼:“你凭什么说我?”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当年逼我生儿子的人是你!我怀孕后出轨的人也是你!”
陈年旧账。
翻起来依旧打得陈国栋脸上啪啪作响。
陈国栋看了蒲幺美几眼,知道她永远都是这样不识好歹的样子。
他不想和蒲幺美计较,既然选择了肩负,那就无怨无悔。
蒲幺美难伺候,陈国栋没时间全耗在她身上,下午他出去菜市场看了以前面馆的门面。
门面还在,只是前几年租给了别人卖包子油条,弄得到处都是油污和灰尘,看着又脏又臭。陈国栋在菜市场转了两圈,遇到以前熟悉的人,大家多少都知道陈国栋现在的情况。
有人低低的议论:“陈国栋真是,天下独一份。”
“蒲幺美给他戴那么多年绿帽,三个孩子两个不是他的……这样的女人,他还回头伺候着。”
“蒲幺美遇到陈国栋,真的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谁说不是呢……”
说这些话的人都是交头接耳的议论,也没谁真就那么贱,直直跑到陈国栋面前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