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沈易北更是笑着道:“更何况如今太子您处处提防着三皇子,这三皇子在朝中的党羽也被太子全数铲除完毕,三皇子就算是有滔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动摇您的位置的……更何况,就算是那些大臣真的在私底下拥护三皇子,可真的要他们篡位,他们就不想要自己的名声了吗?不顾及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了吗?自古以来,就算是真的有人能篡位成功,却还是留下了千古的骂名,有的老百姓不敢对篡位成功的帝王怎么样,却是挖了那些大臣们的祖坟,难道那些拥护三皇子的大臣们有这个胆子?”
这一点,太子还是知道的,犹豫几刻,为了恭顺谦和的名声却还是没有对七皇子动手。
这人啊都是有私心的,七皇子被三皇子害的那么惨,如今能坐到这样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至于以后,太子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要他原谅三皇子,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他做不到。
他虽和四皇子不和,可四皇子却是自己的亲哥哥,若四皇子今日还活着,说不准他会好好对四皇子。
至于三皇子,还是算了吧!
这些日子,皇上病的愈发严重了,就连刘太医都说皇上不宜操劳,要安心养病,皇上思忖再三,在大臣们的一片劝诫声中还是退位成了太上皇,太子也是谦让了好几次,这才成了皇上。
沈易北、顾玉以及周六都官升三级,至于三皇子则被封为了恭王,前去了封地福建。
一来是因为三皇子不善水,就算是去了福建只怕也是个有名无实权的王爷;二来是福建那一带有兴国公府的水军统帅,不仅不会分权给三皇子,还能盯着三皇子的一举一动。
对于沈易北给出的这个建议,皇上很喜欢,愈发看重沈易北了,这赏赐像是流水似的送到了宁国公府。
作为宁国公夫人,自然也跟着在京城之中水涨船高,每日这上门做客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谢橘年向来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性子,可来者都是客,总不能将人赶出去吧?
不过沈易北说的是要谢橘年一切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主,若真的不喜欢那些人,直接回绝了就是。
提及这件事,谢橘年只觉得脑袋疼,这内院不比朝堂,女人的心眼向来比较小,若真的冲撞了别人就不好了,她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出来会会面。
这一日谢橘年正与襄阳伯夫人说话的时候,却是胃里泛酸水,刘太医前来一看,哎呀,原来是有喜了。
这下子,就算是那些人想要前来拉家常,也不好意思过来了,沈易北自然是喜不能自禁。
就连想要给沈易北送美妾的皇上听闻这消息,都不得不承认这谢橘年是个有福气的,这平哥儿还安安尚且一岁,又有喜了,因为之前有了一儿一女,所以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了,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就好。
沈易北也借机与皇上告假,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亏欠谢橘年和两个孩子良多,如今不能再亏欠了,所以每日除了上朝,别的事儿都丢给了周六和顾玉,周六虽担不起什么事儿,可顾玉却是个聪明伶俐的,再加上有皇上提点,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谁也没料到,九个月之后宁国公夫人谢橘年一举又生下了龙凤胎,就连当今皇后娘娘提起谢橘年来都觉得嫉妒得很,最开心的自然是沈易北了,如今啥事儿都不管,一心一意陪着自己的妻儿,等着谢橘年睡下之后,便专心致志替自己这一儿一女起名字。
想了大半个月,沈易北终于在两个孩子满月之前取好了小名儿,儿子叫做昭哥儿,女儿叫做华姐儿,意寓为日月为昭,永世为华,当真是个极好的意头。
谢橘年见了,哪里会说不好?
这一日满月酒完了,谢橘年也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要累得散架了,偏偏平哥儿和安安闹腾的很,一个逗弟弟妹妹玩,一个则缠着爹爹不肯松手。
对于女儿撒娇的功夫,沈易北还是很服气的,如今只好逗着女儿道:”………咱们家爹爹最喜欢的就是安安了,不管以后安安下头还有几个弟弟妹妹,爹爹和娘亲最喜欢的都是安安了,可是安安以后就是大孩子了,要给下头的弟弟妹妹做好表率,你看哥哥,多懂事儿,知道陪着弟弟妹妹玩了!”
其实他不是想把自己女儿打发走啊,只是想要好好陪着谢橘年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