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下子是真的完了!
谢橘年使劲用指甲去掐自己的掌心,这才冷静了些,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刚走两步,就听见外头传来了杜秋娘的声音,“侯爷来了!姨娘正在屋子里等着您了!”
沈易北一推门进来刚走了两步,这谢橘年就跌入到他的怀中,面色潮红。
沈易北直道:“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有什么话,不能在芙蓉园,说为何偏要将我叫到苜园来?”
他只觉得今天的谢橘年有点不一样,可到底是哪儿不一样,他还没察觉了。
谢橘年如今已经觉得自己浑身燥热难耐了,从喉头挤出几个字来,“不对,不对,快……快走!”
沈易北须臾之间也觉得身上有些难受,可他到底是习武之人,这定力比谢橘年不知道强上多少,“这是什么香儿?”
谢橘年已经觉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热得想要去脱身上的衣裳了,“快走,屋子里不对……”
只是他们俩到底小瞧了这屋子里的熏香,沈易北本来也觉得脚下的步子有些踉跄,可到底还是扶着谢橘年走了出去。
杜秋娘一见也吓坏了,好在她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忙去井边打了一盆冷水来了。
当冷帕子敷在脸上,用冷帕子擦了擦脖子和手,谢橘年这才觉得身上的燥热褪去了些。
沈易北道:“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现在他头也是有些晕晕乎乎的,看着谢橘年那绯红的双颊,更是觉得可爱极了。
殊不知此时的谢橘年看到沈易北有种想脱衣服的冲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我回到芙蓉园的时就有丫环说傍晚的时候你在苜园等我,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可只想着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却有人下这样的毒手。”
“这样大的事情,你之前怎么没有和我说一声?你胆子怎么还是这样大?”沈易北皱着眉头道:“好在如今只是有人在这房中下了不三不四的药,要真的有人引诱你过来,把你灭口怎么办?”
说着,他更是盯着谢橘年那张绯红的小脸,只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连他都觉得这药太过于霸道了,也不等谢橘年开口说话,忙道:“你快去要人请个大夫过来!”
杜秋娘应了一声慌忙下去了。
谢橘年如今还云里雾里,摇着头道:“应该没谁有这样的胆子的,她们只是想要我身败名裂,被赶出长宁侯府而已!”
这春药药性还真的是极为霸道,如今她靠在沈易北怀里,身子又渐渐热了起来。
沈易北身上也有了反应,恨不得当场要了她,还是捞起铜盆里的帕子擦了把脸,这才觉得心下镇定了不少,“你放心,这件事不管是谁所为,我都不会再姑息了。”
谢橘年点点头,她很想从沈易北的怀中坐起来,可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却是半点力气都没有。
沈易北也没说话,他竭力要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
苜园之中好像更加安静了,没多久这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听着好像过来的人还不少。
谢橘年和沈易北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中带着心知肚明。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便是老祖宗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还不如我这个老婆子?走几步路便气喘吁吁的!”
可她老人家到底是想着邹姨娘才没了孩子,这身子尚在调养之中,肯定是没有之前好了,体谅道:“你说要歇一歇,咱们歇一歇就是了,只是这苜园到底是禁地,我看不大好,不如咱们还是橘年那芙蓉园坐一坐。”
“她那人从来不舍得亏待自己,芙蓉园里头多的是好吃好喝的,刚好咱们过去也可以看看她又在折腾些什么好吃的,前几天她还和我说刚做了桂花蜜了……”
接着便是邹姨娘那撒娇的声音传了过来,“老祖宗,奴婢这不是真的走不动了吗?这苜园我看也是别有一番光景,橘年那儿虽好,可咱们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过去,只怕橘年也会不高兴的。”
“橘年虽不敢冲着您甩脸子,可对着奴婢就不一定了……咱们坐一坐,坐一坐就走,哎,老祖宗,您看那是哪里?之前奴婢怎么没见过,这苜园奴婢还是第一次过来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沈易北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可手上依旧没有松开谢桔年的意思。
老祖宗和邹姨娘绕过了几个弯,这才到了后院。
老祖宗一看沈易北搂着谢橘年躺在树下,两人的衣裳好像也不复从前的工整,神色一变,“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还没等沈易北和谢橘年开口说话,这邹姨娘便惊愕开口,“橘年,方才老祖宗还说要去你的芙蓉园坐一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苜园不是禁地吗?没有老祖宗的吩咐,内院之中谁也不能进来!”
说着,她更是作势要往屋子里走去,“不过侯爷橘年,你们俩在外头做什么,怎么不进去屋子里?如今风大,当心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