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君最终在一个湿热的拥抱中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李正泽为她擦洗身子时,她累的连指尖都不想抬一下,将她放回新换了被褥的床榻之上安置好。
李正泽重新披了外袍走出门去到书房,庆云与一众暗卫对他行礼。
“适才是何人?”
其中一名暗卫跪地请罪:“属下失职,一路追踪那人到公主府附近就消失了身影。公主府中有侍卫戒备,属下没敢去里间探查。”
“都下去歇息吧。”李正泽出声吩咐。
庆云瞧着自家主子面上神色小心开口:“可要属下再去到长公主府中探查一番?”
李正泽摇头,看他一眼,“今夜长公主府中停棂,死者为大,不便打扰。我已经猜出那人是谁。”
能大半夜不辞辛劳在他屋外听墙角,偷窥他夫妇二人欢愉的,除了那人,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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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挂满白幡,前厅布置好了灵堂。
公子川藏匿身形走至内院温雅柔房屋的窗边,听着屋内的动静,不由得蹙起眉头,眼中现出厌恶。
温雅柔胎像平稳,她私底下问过医官,得知适当行房中之事,只要动作小心,便不会对孩子产生影响。
她放下心来,近来夜里总缠着公子川想要欢愉,却被他借着府中事务繁忙,行事不宜胎儿诸多借口搪塞过去,眼看着她渐渐起了怀疑。
温驸马今日在宫中出事,二人本应在前厅守灵,因温雅柔有孕在身,长公主便让他二人回内院歇息。
夜里才一歇下,温雅柔又故技重施,缠了上来,不得已公子川只得先将她迷晕过去,唤来黑衣侍卫与她同房。
他换上夜行衣,去到吕公公府中探查一番,返程路过平阳王府时,似被迷了心窍般翻墙进到院中。
自上次他半路拦住裴文君给她送信之后,许久不曾见过她。
他心下猜测上次藏在匣子里的旧物许是不曾被她看到,才没有主动来寻他问个清楚。
才一进内院,就听得屋内传来的女子嘤咛,声声娇娇怯怯,软语温香。
而那屋中的男子似是并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低声喘息着叫出女子闺名,床榻吱嘎作响声并未见停,还不时将女子的求饶声堵住。
公子川听得额头青筋绷起,恨不能立刻就冲进屋中将女子救下。一时怒极,他一拳捶在那院墙,惹得在外院的暗卫闻风而至,一路疾追,险些露了身份。
回神间,听得屋中动静渐止,公子川轻轻敲击窗子。
很快,窗子被从内里打开,黑衣侍卫穿戴齐从窗子里翻出来。
公子川闻到屋中独属于男子的气息,眉头皱的更深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