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出声:“你怎的就这般想不开?我已经同皇兄求了恩典要赦免于你。”
公子川冷眼从身后瞧着她哭的泣不成声,等着她亲自发现那不对之处。
朱聘婷哭的伤心欲绝,伸出手掌覆在他瞪大的双眼之上想要为他合上双眼。却感觉掌心下的眼睛犹自强睁着,不肯闭合。
她抽噎着看向他,立在他身后沉默许久的公子川也蹲下身子去查看。
手指翻动间指着一处指痕迟疑出声:“这是什么?”
朱聘婷低头去看,便见温知初的后颈处有两枚青紫的指痕,显然他并不是自尽而亡,是被人暗害的。
公子川惊呼出声:“我去找宋指挥使来,定要查出谋害驸马爷之人。”
“不用了。”朱聘婷嗓音干涩隐忍,她抽出帕子轻轻将眼角的泪痕拭去。
叹息一声:“他终究是容不下咱们一家,适才在殿中,表面上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暗地里安排人在此对着驸马下黑手,看来是不想善了。先将人带回去吧,入土为安。”
公子川站起身子立在她身后,唇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转身去安排。
朱聘婷将头凑到了温知初的耳边,轻声道:“我定然会为你报仇,你就安心的去吧。”
说完她又重新用手掌伏在他的双眼之上,先前不肯闭合的双眼现下轻易闭上了。
长公主起身走出门外,神色不卑不亢,对上门外太后忧心的神色,走上前请罪道:“母后,女儿先带着温驸马的尸身回府去为他料理后事。皇兄那里还请您帮着说一声。”
太后无奈点头,看着她走远,素日前呼后拥的人现下形单影只,甚是寂寥。
大殿内,嘉景帝得了宋凡的回禀,知晓了适才发生的事。
强忍着怒意道:“人好生关在偏殿,是谁下手的这般隐秘,就连你手底下的一众人都不曾察觉?”
宋凡思来想去,也找不出其中的破绽,只得开口解释道:“是属下的疏忽,今日殿中没有吕公公从旁安排,本就繁乱。
属下本已让人将温驸马缚住手脚绑在了偏殿的。长公主入宫后,先去瞧的温驸马,想来也是关心着他的身子,属下便没有阻拦。
不成想长公主出来后才这一会的功夫温驸马就被人暗害了,还伪造成了自身触柱而死的模样。属下已经让人将宫门关闭,挨个排查,轻易不能让他逃脱。”
嘉景帝点头,思索着那人为何非要温驸马死,还敢趁乱在宫中动手。想起适才朱聘婷态度本已是软下来要休战的做派,现下驸马死在宫中,此事只怕不能善了。
不由得头更痛几分,暗叹这万寿宫离了老东西着实不行,当下问起吕公公。
宋凡便不好再隐瞒,当下将吕公公现下的情形说与他听。
“罢了,派个太医去给他好生医治。他这辈子也没享过什么福,好不容易从宋家姑娘身上得点滋味,现下她人还没了,也是个可怜人。”嘉景帝慨叹出声,心觉疲累,摆手让他退下,合上眼歇息。
小太监从门外走进来小心回禀,平阳王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