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然抬头看看天空的明月,接着说道:
“这辈子不嫁人也罢。”
“小姐怎么能这样想呢?小姐和我们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麝月刚要答话,晴雯却插了进来。
“小姐难道没感觉到燕王爷的情谊吗?”
“不许瞎说。”
麝月也埋怨晴雯道:
“就是,燕王爷不仅有了正妃,就是侧妃都有了,怎么能让小姐……”
麝月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
“也是,燕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晴雯也想到了这一点,难道燕王爷会让小姐做妾吗?便低低地低估了一句。
“其实,燕王如此帮衬我们,怕是另有目的。”
“小姐,燕王爷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目的?”
“你们怎么看燕王把孙聪送到画舫中这件事?”
“应该是看好了画舫的生意,想要从中获利吧。”
晴雯想都没想,就如此说道。
萧逸然看看麝月,遥遥头说:
“堂堂燕王爷怎么会看上画舫这点蝇头小利?”
“那燕王爷是为什么?”
“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
晴雯和麝月不再插话,静等萧逸然往下说。
“从燕王开始帮衬我们起,估计就有了要把日月舫掌握在手中的打算。再过两年,燕王以及其他几位到年龄的王爷,都要各归各自的封地,也就是就藩。那势必就会远离京城,尤其是燕王,封地在遥远的燕山府,离应天府有两千多里地。”
“那又如何?”
“燕王给人的感觉是个绝不会居于人下的人。绝不会躲到遥远的燕山府,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
萧逸然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她知道十几年后的那段著名的“燕王靖难”的历史。
“小姐的意思,难道是说,燕王爷掌握日月舫的目的,是想把日月舫当做其在京城的一处耳目?”
“麝月猜的不错,除此之外,怕是没有别的用意了。”
萧逸然虽然嘴上如此说,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燕王对自己是有那个意思的。只是,许是朱棣也考虑到已经有了正妃和侧妃,所以才因为不好安置自己,迟迟没有明确的表达出来。
“小姐的分析的确有道理。要真是如此的话,燕王爷的心机也真够深的。”
“天下最复杂,最危险的地方,莫过于皇宫内院了。如果没有一定的心机,能不能一直活下去都是问题,就不要说做一番事业出来了。”
由于兴盛于元朝的戏曲里,时常有描绘宫廷内斗的戏文,对此,晴雯和麝月并不陌生。
“唉,还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日子要舒坦的多,虽然时常受人欺负,倒是不用和那些王爷一样,整日提心吊胆,勾心斗角。”
“嘘,噤声,我们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