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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晗问，“□□的人是谁？”

“大概是我某个弟弟。”

司予对这并没有太大兴趣，他其实懒得对付那些小孩子，倒不是什么因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而是他不喜欢步步为营，对于这种事，还是更喜欢一刀切断，解决源头。只不过他态度摆出来了，人家还是不依不饶，死缠烂打，不停骚扰，这就容不得他了。

毕竟他脾气也不太好。

宋晗愣了下，“那……你那个弟弟会被抓走吗？”

“谁知道，”司予语气淡淡，就像是在谈论着别人家的事，没有任何情绪，“这要看他背后的人对他有几分喜爱了。”

他背后的人……不就是你爸吗？

宋晗心想。

他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什么父亲，看着自己的一个儿子买凶杀另一个儿子，也能无动于衷。

有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宋晗心里嘀咕了两句，忽然想起，“那场爆炸也是他们预谋的？他们是怎么炸了那么大一个仓库，在里面埋了很多炸弹？”

司予语气漫不经心的。

“谁知道呢。”

“……”

这个反应……让宋晗忽然间后背一凉，一股子可怕的寒意从脊梁骨窜了上来，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现在仔细想想，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除了事发前的监控视频，线索追踪，具体当时发生了什么，已经没有留下什么了，整个现场被毁于一旦，炸成一片废墟，能留下的有用证据几乎等于没有。除了被害人的口供，以及当时没有波及到的幸存者的供词，究竟真正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只怕只有眼前这一位了。

而在表面上看来，他又是指向性明确的受害者。

宋晗安静了一会，才开口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跟喻青泽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在追他。”

宋晗眨了眨眼，“你认真的？”

司予扔给他一个眼神。

宋晗一个激灵，“我不是反对你的意思，只是突然很好奇，而且、”

他顿了顿，“喻青泽以前跟一个人关系不错，你应该也知道，当时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敲了一下。

一个护士推开门，神色焦急，“宋医生，有病人来了。”

“行，那我先走了。”

宋晗打了个招呼，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墓园里的人很少。

喻青泽撑着伞，看着他哥弯下腰，在一个墓碑前放下一束花，雨水淅淅沥沥，淋打在花瓣上，顺着流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