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了麻烦。
她不知道,这是莫须有给她扣上的帽子。
开始的时候,还是能在桌子上吃饭的,后来,大大的方桌上没有了她的位置。
微微上扬的眼睛被替换成了反方向的嘴角。
那颗痦子又一次变的扎眼起来。
上一次,是送婆婆金项链的时候。
婆婆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神漆黑刺人。
“怎么你来了,事情都来了呢?”
白水的面条,零星的撒着油花。
“吃吧。生不下蛋的鸡!”
她看着剩菜饭框里面,白花花胖乎乎的馒头。
和四周的泔水浑然不搭调。
“是可以吃的吧?是还可以吃的吧?”
自从那件事之后,她经常捡起馒头,牙齿咬着软乎乎的馒头,浑浊的眼睛盯着泔水桶看。
手机里面的消息。
“为什么遇到了你?我的日子就到头了?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重重的拳头打在她的脸上,她只能咬着牙不出声。
不能出声,不能出声,孩子,孩子会吓到。孩子会哭,孩子会哭。
“你他妈为什么不赚钱??废物!废物!”
男人粗壮有力的双手,从来没有抱过她,粗糙的手掌没有擦拭过她眼角的泪水。此时,抓紧她的头发,使劲往石头上磕。
嘭的一声。
骨骼包裹着的皮肤撞在石头上。
如同鸡血翡翠一般,温热的血液从太阳穴缓缓流下,浸入冰冷苍蓝的石头里。
她拿着白花花的小药片,拎着翠绿的啤酒瓶,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小桥的那头。
寥寥画上几笔的枯松,肆意徜徉轻悄悄的小河。
腥辣的酒水混合着药片从器官慢慢滑落。
身体也慢慢坠下。
“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