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妹,帮个忙,帮我把这位壮士送走,一会儿让潘安安逮到他又有得烦了。&rdo;高兴之余,陈瑶不忘嘱咐着陈轻。&ldo;那你干嘛去?&rdo;&ldo;我去看热闹。&rdo;……陈瑶的背影欢快的跳出了视线,等陈轻转头再找那少年时,哪里还有人影啊。&ldo;去哪儿了呢?&rdo;陈轻挠着头,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清明的假期眨眼间便过去了,甚至没来得及帮陈瑶分析出那个少年的身份,陈轻便登上了返校的火车。陈轻的老家最早只是一个城市分区,陈轻出生那年,据说因为上头一道改革促建的命令,这个有点土气的地方有幸改头换面,一跃成了地级市。说是市,可市与市还是不同的,好比陈轻的老家和她读书的城市,两者间不过隔着两个小时的车程,一个就是普通的三线城市,一个就是祖国的经济枢纽大都会。人也是如此,比如住在陈轻隔壁宿舍的姐妹四人组,因为是本乡人,说话的口气总是多了分距离感。好比此刻,来传达消息的四人组之一,说话就是过分的言简意赅。&ldo;支书,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rdo;哪个老师,哪个办公室都没说,打开的门便砰然在面前关上了。木门的震颤声嗡嗡地响在耳边,陈轻握紧行李箱的手松了松,心里默然叹气:这个团支书可真不好当啊。尽快安置好行李,她锁好房门出了宿舍楼。想来想去,她觉得辅导员找她的可能性最大。辅导员办公室在六宿一层,离女生住的八宿不远,才走到一食堂门前,陈轻突然听到有人叫她。&ldo;陈慢慢,我的姑奶奶,你倒是快点,一群人都在等你开会呢!&rdo;川天椒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拽起她便往六宿跑,手劲大的让陈轻直皱眉。&ldo;不是才放完假吗?开什么会?&rdo;&ldo;老赵跳槽了,咱们换了新辅导员,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是不知道新导这火怎么烧。&rdo;川天椒鄙视地看了眼陈轻,&ldo;你啊,消息太滞后。&rdo;陈轻&ldo;哦&rdo;了一声,想起那个和她一同进到燕北大学的辅导员老赵,心里突然有些难过。那是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老师,整天扎着马尾辫,走路生风,说话脆生生的人,对她不错,让她当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团支书。哎,老赵。叹完气,陈轻想起了新导员,&ldo;新导人怎么样,和气吗?&rdo;&ldo;和气不和气我不知道,但有有个特性是肯定的。&rdo;&ldo;什么?&rdo;&ldo;特别帅!&rdo;&ldo;……&rdo;可等陈轻站在导员办公室,透过层叠人头看见桌案后面那双细白的手,她也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帅。&ldo;大一新生的军训定在节后一星期开始,各班班干安排好人去体育馆领军训服,另外,七班的班干是哪个?&rdo;&ldo;喊你呢!&rdo;川天椒压低声音,捅了捅陈轻,&ldo;老师,她是七班支书。&rdo;&ldo;系里有个转校生,教务处安排□□七班,班干注意下新同学的协调工作……有什么问题吗?&rdo;新导员的目光定在陈轻举高的手上。他眼神明澈,看得陈轻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下手,扯着衣角,&ldo;老师,你是博士生,该是我们的兼职辅导员吧,什么时候卸任?&rdo;&ldo;你怀疑我的能力?&rdo;辅导员挑挑眉。&ldo;不是。学校不赞成师生恋,你做我老师,我不好追。&rdo;一言既出,周围的同学都朝她投来讶异而暧昧的目光。陈轻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回望着那人。&ldo;在有新老师接替我之前。&rdo;想想,辅导员又补充,&ldo;至少一年。&rdo;那口气好像在说:至少未来一年里,我是安全的。陈轻失望的&ldo;哦&rdo;了一声,转念一想,又有些高兴,至少这一年里,她能经常见到他了。哎……夏东柘怎么就成了她的辅导员呢?忽上忽下的情绪里,她听见夏东柘问:&ldo;还有其他问题吗?&rdo;&ldo;没了。&rdo;&ldo;没了那就去领军训服,有情况打电话沟通,我的号码是……&rdo;随着一串号码的报出,四周响起一片掏动手机的声音。会议结束,陈轻随着人流走出办公室,川天椒走在她身旁,正想问她什么,人便被直直的被撞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