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容琦喊了一声。
不到半分钟,门就被人打开了,那一身劲装面目黝黑的少年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
“我让人查的事怎么样了?”
“不出公主所料。”
容琦点点头,让那两本奏折递过去,“把这个送到瑞公子那里去。”瑞梓看了这个如果还想搞什么联名上书的话,那他就是真的没救了。
墨染接过折子,身形一闪就离开了她视线范围之内。
她不禁要猜疑,以墨染这样好的身手,洞房花烛夜的晚上,怎么会有人闯进她的屋子。
这件事先搁下,她要先处理眼前的事。
她抬头之间,忽然发现驸马的眼睛中似乎稍稍有些异常,可惜她还没来的及研究,那光亮就轻轻一闪就不见了。
难道他已经察觉了什么?同一个人做事前后差别太大,无论是谁都会怀疑吧!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驸马以为这件事还有没有转机?”
临奕摇摇头,“谋反案被重审从来都是牵扯更多人进去,能从中将人救出来的,公主可算得上是第一个。”
好在临奕不是那种将表情都摆在脸上的人,否则她要免不了尴尬。
“晋王谋反案中涉及到的某些方面也并非是空穴来风。牵连进去的官员虽多,但有一半也确实是有些问题的。”
她知道,剩下那部分那就是长公主和安定大将军铲除异己牵扯进去的清流。
“此案已经坐实,无法更改。”临奕顿了顿抬起头,“只不过,公主,你可知道,除了晋王之外,皇族的血缘就只剩下您和圣上了。”
容琦心里不禁一颤,她没想到完夏国皇族的血脉竟然如此的单薄。
“曾有老臣以此为由上奏圣上让晋王为先皇守灵尽孝以偿他的罪过。圣上撤了他的官职,说他仍念旧朝恩。因为先帝是与前朝帝后合葬在一起的。”
容琦忍不住惊讶。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开国皇帝会与旧朝帝后合葬,他断送了人家的江山,还要和他们同陵寝。这里面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圣上对自己的血亲尚且如此,更遑论他人。”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看来这笔血债她势必要背定了。
背上这个黑锅,她还想转型成好人?那简直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