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斯忍着疼,说:“我被叫回家去,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那你不该不带手机啊,我手机联系你,你手机关机,我Q联系你,你头像一直是黑的,我又发邮件给你,你怎么都不回,我每天往你门里塞纸条,你都不见得出来吱一声!”吴侬声声抱怨血泪指控,这是一个认真负责的编辑跟一个没良心的作者之间的抗争。
电梯门里的人都侧目看着她们两人,尤其是许如斯还把吴侬搂的紧紧的,吴侬在她怀中挣扎,娇俏的脸蛋哀怨地望着她。
你这个没良心的……
许如斯对上镜子里的众人的目光,从他们不赞同的眼神中读出了这样的指控。
喂喂,有没有搞错,她们两个人根本不是情侣好不好!我们没有在打情骂俏,我们是在讨论公事……
许如斯再怎么叫嚣,都没有相信。
这分明就是情侣之间那让人欢喜让人愁的小误会嘛。
吴侬一走出电梯门,险些摔倒,许如斯只好搂住她的腰抓住她的手臂,挟持着她走出门。
以后不给你灌酒了。许如斯想,喝醉酒的女人是麻烦。
但是低头看见吴侬的微笑和红彤彤的脸颊,这个信念又动摇了,好像喝一点酒也没有什么讨厌啊,反倒是更可爱了。
糟糕,好难做决定啊,许如斯的内心只在经历着一个中年猥琐大叔才有的思想折磨。
上出租车,吴侬忽然开始晕车,整个人依偎到了许如斯的身上。
吴侬的靠近让许如斯感觉到了什么叫柔软。
柔软的手臂,柔软的肩膀,柔软的腰……
趁着她闭眼休憩,许如斯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不放,从她丰润的红唇到她俏挺的鼻尖,反正看不犯流氓罪,又不会被发现,随便看不要钱。
司机师傅都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后面那诡异的一对,尤其那位的目光,呦喂,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搞什么,长得瘦瘦弱弱的,却跟饿狼一样眼冒绿光。
倒是醉晕过去的女孩,不会是被放药放倒了吧?
司机师傅起了警惕心,随口就问她:“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回家。”许如斯说。
“哦,家住CBD,房价那么贵,吃得消吗?”
“还成。”反正不是花她的钱。
“听你口音不像是上海人。”师傅的目光锐利如詹姆斯邦德。
许如斯只想看吴侬,没有心思跟他玩你问我答的游戏,应:“嗯,外地的。”
“来上海工作还是学习?”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