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由高兴道:“那我去叫耿干和艾操过来,具体布置一下。”
“辛苦哥啦!”霍飘娇笑道。
霍由轻开门出去,片刻领了耿干和艾操进来。
四个人低声细语,策划完毕后,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食客云聚的“五湖酒家”来了两个新面孔客人,特别贪杯。吃饭的人差不多走光了,他两个还在喝。
看他们都显醉态,普广纵便有意无意地靠近他们,想顺便打探一下,这两个生面孔酒鬼是什么来路。
他还没开口,就听其中一个醉眼迷离道:“老兄,三个镖局一起押镖,是什么东西如此贵重啊?”
另一个口齿不清,答非所问道:“老弟,明天,哦,不对,是后天,或者大后天,反正,这几天要出发。”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伏在桌子上想睡。
普广纵马上提醒道:“二位客官,旁边有客栈,睡着舒服。本店招待不周之处,请多多见谅。”
听店老板这么说,被称作老兄的马上给了酒钱,拉起那位老弟摇摇晃晃地走了。
他们当然不是什么镖师,而是耿干和艾操。
第二天中午,“棺材岭”的专职探子建扣依例以食客的身份、来到“五湖酒家”吃午饭。
结帐的时候,普广纵在找钱时塞给他一张纸条。
他一看纸条上涂有加急的红色记号,即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棺材岭”。
天高空旷,冬风向寒。太阳像白纸封闭的坛子口,懒散地涅白着。
楼宇参错,店铺排比,人头攒动。
车马川流的禺州“百乐门”,五颜六色的招牌,绚丽多彩的广告,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缭乱。
吆喝声,交谈声,弹唱声,车马声,声声入耳;
瓜果香,饭菜香,花草香,脂腻香,香香沁脾。
形形色色的面孔,作幸用意的心思,连街倒巷,浮夸着莫可名状的混乱。
一身材修长,面目清俊,紫袍皂裤的壮年男子,目不斜视地走在大街上。
男子步伐忙而不乱,神情穆而不木,显然气度非凡。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正自旁若无人地走着,就见前面一漂亮女孩,穿着花衣服,扎着羊角辫,捧着一把鲜花,哼着小调,蹦蹦跳跳地迎着走来。
快到他面前时,女孩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前仆,花束脱手飞出。
见到的人都在心里暗暗吃了一惊,以为花衣女孩必定摔个结实。
岂知紫袍男子弯腰俯身,倏出右手,将业已散开的花枝,迅疾抄入掌中;同时左手骤探,便把嘴脸几乎触地的花衣女孩拦腰勾起。并稳稳地放她站稳在地上。
过程说来话长,却在电光石火之间。
这速度,这身手,让有幸得见者直接看傻了眼。
“小姑娘,慢点走,摔掉门牙就不漂亮了咯!”紫袍男子将抄拢的花束,交到花衣女孩手里,和蔼可亲道。
花衣女孩也不道谢,微笑走开。
紫袍男子开步要走,忽然皱起了眉头,心里怪怪的不舒服,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是女孩没有口头感谢他的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