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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每年她最期待的就是生日这一天，不但可以吃到母亲做的蛋糕，还可能有小礼物，因为知道家里收入不高，平时她都不太敢要求父母买什么玩具给她。

王柔欣慰地看着女儿纯真的笑颜。

这时传来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王柔站起身，笑笑地道：&ldo;是爸爸回来了。&rdo;

殷粟点点头，跟着母亲来到玄关处迎接父亲。

&ldo;洗个脸，等一下就能吃饭了。&rdo;王柔接过丈夫脱下的外套，温声道。

&ldo;爸爸。&rdo;殷粟讨好地唤了声。

殷至德板着张臭脸，哼了声，&ldo;吃吃吃，你们这对败家的母女，整天只知道吃，除了吃还会干么！&rdo;

王柔的笑容一僵，猜想丈夫大概是又被老板骂，要不然就是赌输了心情不好，&ldo;阿德，今天是粟粟生日……&rdo;

殷至德皱着眉啐道：&ldo;生日？小屁孩过什么生日，哦呵……又要钱？你们女人把养家想得有多简单，一会儿生日一会儿过年一会儿家用，赚的都不够你们花！&rdo;

&ldo;别这样说，粟粟听得懂的。&rdo;王柔觑了眼垂着小脑袋的女儿，轻声劝道。

&ldo;干么，我当她老子还不能说一句吗？&rdo;

&ldo;我先去放热水，马上就可以洗澡了。&rdo;王柔勉强扯着嘴角。

&ldo;哼。&rdo;殷至德仍旧臭着一张脸走进房间。

王柔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见她抬起的小脸上那抹强颜欢笑，心底暗叹自己嫁得不好，却没有改变的能力和勇气，毕竟她这副虚弱的身体，如果失去丈夫这个依靠，她连养活自己都有问题，虽然有时她也挺害怕丈夫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但为了女儿她会努力忍住。

殷粟看着母亲去厨房忙碌，她坐回茶几前继续帮母亲完成今天的代工。

其实对父亲她一直有种不愿亲近的厌恶和恐惧，父亲很爱生气，而且每次一生气就会揍人，她和母亲就惨了。

唉，她是不是太贪心了？以为父亲至少会记得她的生日，或许还会带个小礼物回来，就算只是一枝笔、一本笔记本，她也很高兴，然后他们会很开心的一起吃蛋糕……

不过这都是不会实现的梦想，也只会是梦想。

晚餐过后，王柔见丈夫的脸色好看了些，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她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蛋糕。

&ldo;粟粟，你猜猜今天是什么蛋糕？&rdo;王柔捧着蛋糕笑问道。

&ldo;是布丁吗？&rdo;见母亲摇摇头，殷粟又问：&ldo;巧克力？&rdo;她最爱吃巧克力了。

&ldo;答对了！粟粟今年十一岁了，我们插上蜡烛，一起唱生日快乐歌吧。&rdo;王柔笑着将蜡烛插到蛋糕上，起身将电灯关了，一家三口围在茶几前。

&ldo;祝你生日快乐‐&rdo;

&ldo;祝我生日快乐‐&rdo;

王柔看着无动于衷的丈夫，低声道：&ldo;今天是女儿生日，你就……&rdo;

&ldo;无聊，才几岁过什么生日！&rdo;

&ldo;阿德，一年难得这么一天，你就……&rdo;

&ldo;你烦不烦啊！&rdo;殷至德喝着酒，愈看母女俩愈觉碍眼，大手一挥将蛋糕扫落。

上一秒殷粟还一脸开心的拍着手，期待父亲一起唱生日快乐歌，下一秒她瞪着地上的蛋糕，傻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ldo;这是粟粟的生日蛋糕，你怎么能……&rdo;

王柔话还没说完，殷至德一巴掌便挥了过来。

&ldo;敢顶嘴！妈的，气死我了，养你们这一对败家母女，这蛋糕不知道又花了多少钱，老子赚钱容易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