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下就开出一条路来。
“把骡车拴门口来。”刘大河摆手道。
“对对对,这么贵的骡车哪能就拴路边啊。”刘大江也笑道。
顾洲远点点头,把骡车牵到门口拴好。
“阿爹阿娘呢?”刘氏问道。
几人在门口有一阵子了,也没见到老头老太太出来。
“他俩去地里了,”刘大江道。
“麦子都被蝗虫啃完了,只剩些光杆子,也不知道每天去田里看,有什么好看的!”丁氏撇撇嘴道。
刘氏也不搭她话茬,只跟两个哥哥说话:“我咋没看到大嫂啊?”
“你大嫂去水根家里了,去照顾豆苗了,小豆苗这两天一直发热说胡话,睡也睡不好。”
提起这事刘大江眉间隐现忧愁。
刘大江一共一儿一女。女儿刘花妮已经出嫁。
儿子刘水根成亲了并未分家,只是在老房子西边又垒了间泥胚房。
豆苗是刘水根的闺女,今年四岁。
刘氏听了也是一脸担忧:“找郎中看了吗?”
“看了,说是啥外感温热病邪,热邪入里导致的发热,药也抓了,吃了也没见好转。”
刘大江说完,长长叹一口气。
“家里的粟米没剩多少了,这一下子来了这么些人,中午煮啥呀?”丁氏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虽然大姑姐家像是发达了,都能买下骡车了。
可丁氏潜意识里却还是看不上眼,现在还多了些酸溜溜的嫉妒。
顾洲远掀开骡车上的草帘,把车上的米面拿下来,放在地上:“中午就煮白米饭吧!”
丁氏扑过去,弯腰把麻袋打开。
见里面全是大白米,还有一个袋子里装的竟是白面。
她顿时喜笑颜开:“啊呀,他大姑你们也真是的,这来就来吧,咋还带这些米面呢?”
她已经在心里飞快盘算起来,中午就用粟米煮菜糊糊。
把这些米面全都省下来,这可是金贵东西,得好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