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讨厌。
长安到底还伤着,体力不支,耷拉着脑袋,竟很快又睡着了。他像是得了什么应允,睡得更加安心,脸上尽是毫无防备的天真。
陆暄给他掖了掖当成被子的外衣,没再说话。
直到天降破晓,她走到洞口,迎风打了个寒噤,才略略清醒——
长安……他是亲王啊。
他毕竟曾为陆家人……
陆暄对风花雪月之事开窍很晚,她小时候那般肆意放纵,鲜少有贵门公子来表达心悦之情。就算偶尔有几个人,她也只觉得莫名其妙,实在不明白几次短暂的相处中自己有什么可喜欢的。
后来横遭变故,一去边关数年,身边有不少生死与共的兄弟,但离那些情情爱爱之事便更远了。
长安一时糊涂,她也要跟着糊涂么?
可陆暄知道他们回不去了,从他第一次说“我心悦你”的时候,或者更早,从她离京的那一刻,姐弟便成了虚无的名分。他们不过是普通的男女,若与寻常人有什么不同,也是因着长安的皇室身份,和她身为女将的掣肘。
陆暄回头看去,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长安的侧脸上,他气色好了一些,睡得很熟,样子……有些甜。
陆暄骂了自己一句色令智昏,揉了揉头发,烦闷地走出了山洞。
作者:这章好甜啊……姨母笑。
我可以拥有评论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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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共君殇
“齐王跳船?!”白遥砰地站起来,茶碗从手中滑落,骨碌碌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那晚舟呢!”
隔墙有耳,玉棠忙按住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但语气同样焦躁不安:“霍老已经派了一批人紧急前去鄢川,你我都不便出面,待他审讯完,再问问能不能赶过去。”
白遥来回踱步,烦闷地踹了一脚凳子:“浔陵军营……浔陵军营……竟还会有叛徒!是哪个孙子?”
玉棠:“何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