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他向夏星行轻点头,声音很平稳。
夏星行把书包往后座一丢,自个儿爬副驾驶上,特自觉地系上了安全带,“对啊,你怎么自己过来接我了。”
“刚好下班,没事干,就过来了。”
谢非墨握住方向盘,稳稳地踩下离合。
“哦。”听到这不出错的回答。夏星行不禁咂舌,这家伙也太无聊了吧。都来接人了,还找理由。
还是小墨比较好玩。
夏星行想起昨天晚上,失忆的谢非墨盯着那张正经八万的脸在那“哥哥,哥哥”的喊就觉得好玩。连带着看现在这个老妈子似的老古董谢非墨都顺眼了几分。
不过,这张脸还是张得不错。夏星行斜眼瞥着正目不斜视看路的谢非墨,胡思乱想起来。也不知道,未来他是怎么折腾,才把这么个好脸搞成那副样子。
车开了十来分钟,谢非墨还是那副端正的模样,那严肃的脸色就仿佛他不是在开车,而是在参加学术报告。
谢非墨耐得住性子,夏星行可耐不住。自打他回到自己高中这具年轻气盛的身体,也不知道是被同化还是怎的,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活泼,整天精气神跟用不完似的。
山来不就我,我便去就山。
夏星行深得这十字真言的真传,开始没事找事,“谢非墨,我们要去哪啊。”
“回家。”
“哦,你要和我回家啊。”夏星行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没想到堂堂谢氏集团总裁这么抠搜,出门接人,连酒店都。。。。。。”不去。
夏星行一句话的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
谢非墨突然间猛得踩住了刹车,大G庞大的车身都整个向前冲了一段,连带着副驾上的夏星行都险些撞到车窗。
又来了。
谢非墨痛苦地摁住太阳穴,耗尽最后一丝理智把驾驶座两边的挡板升起。
他的思维被撕扯着,人格仿佛被决裂开,一些奇怪的记忆正往他的大脑深处扎去。
冷,好冷。
冷意像是细小的蛇钻进他的骨髓又穿出,在他的血液里四处游曳。
谢非墨挣扎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陌生的街头,四周尽是刺骨的冰冷雨点和形色匆忙的路人。